現自己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開始我以為自己死了。但是疼痛感是不會騙人的,我頭要裂了,骨頭快要散架了,身上唯一能動的地方,只有眼睛了。
天上竟然有星星,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其實仰臥著。
我躺的地方很潮溼,毛毛糙糙的讓人很不舒服,脖子奇癢,感覺有個小蟲子正從那爬過去。我想撓來著,手臂根本不聽使喚,一時間我都懷疑它們都已經不存在了。
其實撐開眼皮也是一件很費力的事兒。幾乎把所有體力都耗盡了。
天上的星星連成一片,否則沒準還能觀察星象,來確定自己的方位。
宇宙都在我的眼面前,浩瀚美妙的讓人吃驚。我忘記了時間,很多好轉都是從不經意時開始的。
等我意識到自己的手指開始能動了,其實雙腿也能彎曲了。
我深深呼了一口氣,慢慢的蠕動身體,找到幾個支點,一鼓作氣讓自己坐了起來。
一起身,才發現自己在哪。
其實我根本沒有走遠,確切說我就在家門口,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竟然躺在家門口的花壇裡。
我眨眨眼,確實不是幻覺,然後檢查自己身上的傷口。記憶中,我應該傷橫累累。事實也是如此,我身上全是腫的,儘管找不到傷口,但全是內傷。
我低著頭,一道光亮射在我的臉上,我本能的抬起手遮擋。
“誰啊!”
原來是小區門口的保安,平時進進出出的遞過煙,雖然他不知打我叫什麼,但起碼認識。
“你怎麼在這?”
“現在幾點了?”我問。
保安看看錶,“11點35!”
“啊?”我愣了一愣,我們坐計程車進小區的時候,看過手邊,11點20多分,發生了那麼多事兒,竟然只過了十幾分鍾?
我也顧不得保安了,跨過花壇,小跑著往家裡跑。樓道里的廊燈恢復了正常。我一下子跑上三樓,瘋狂的敲起門來。
老婆馬上就開門了!
“你去哪了!”老婆臉上全是淚痕。
“你沒事兒吧!”
“你到底去哪了?”
我剛想回答,話問到一半,就停住了。我總覺得家裡的氛圍怪怪的,具體在哪又說不上來,就像每天起床後少一雙襪子,少一雙鞋,不見的牙刷毛巾,單個事件都不會在意,但連在一塊兒,細細推敲就覺得��肆恕�
我四周檢視。
“你在看什麼呢,快說呀,你到底去哪了!”
“我——”,字只說出一個,我渾身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我突然發現老婆身後衛生間的門悄無聲息的開啟了,裡面沒有燈,只有月光照出一個黑色的輪廓。
不知何時起,家裡多了一個人。
第六章 外援
我幾乎是跳著往那個人的身上撲過去的。十分鐘裡的經歷,足以讓我崩潰,我是靠著最後的那點意志力強撐著的。老婆和孩子是最後的港灣,家是唯一可以被信賴的地方。可偏偏連這也出問題了。
我一邊衝,一邊隨手操起桌子上的一個花瓶,不管對方是誰,或者說是什麼東西,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護老婆孩子。
“老公你在幹什麼!”老婆尖叫了起來,叫聲中充滿了恐懼。
我也來不及回應,高高的舉起花瓶,正待砸下去,那人也被嚇得頭仰著往後退了一步,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我手一偏,花瓶砸在了地板上,“哐當”一聲。
“二姑,怎麼是你!”我喊了一聲。
“你,你小子想砸死我啊!”二姑臉色都白了,褲子也沒提。
“二姑,你,你怎麼來了?怎麼也不開燈?”
二姑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