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吭。
女兒爬出了臥室,竟然扶著門站起身。她就從我的眼前走過,雖然她是個孩子的身形,但卻佝僂著背,一步一頓,儼然一個亂髮蒼蒼的老太婆的模樣。
我嚇得毛骨悚然。
女兒慢慢的走到了大門前,吱呀一聲開啟了門,她回過頭看著屋裡,就在這時,一個蒼老而又陌生的聲音,從她的嘴巴里冒出來,讓我差點尿褲子。
“我讓你們生二胎!”
這個聲音就像一隻被掐住脖頸的鴨子發出來的,寒氣逼人的傳到我的耳朵裡。我懷疑是我聽錯了,熬了一夜產生的幻覺。
可緊接著,女兒的嘴巴里又冒出個咯咯的笑聲,陰森恐怖,我整個腦袋都快要炸開。
七個月的孩子只會爬不會走,這是常識。就算會走,也勾不著那個門把,就算勾著了也沒力氣開啟,可她現在全都做到。
並且開口說話了?!
那個曾經逗我玩,逗我開心的小女兒,現在就像變成了另外一種——東西。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大概是本能上感到恐懼,我不由自主的挪動了一下屁股,就是一丁點動靜,驚動了她。女兒突然唰的轉過頭來,目露兇光的看著我。
我打了個寒戰,“豆——豆豆,是,是我啊!”
可她似乎根本聽不到,就像望著仇人一樣盯著我,並且蹣跚著朝我“走”了過來。
她稚氣的臉上,卻充滿了飽經滄桑的成年人才會有的表情,眉頭緊蹙,牢牢泯著嘴唇,眼中的惡意,彷彿我是她的仇人似的。
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也不知道這個小不點一身的怨氣是從哪來的。而我竟然被她的氣勢震懾到了。
“豆,豆豆。”老婆出現在了臥室門口,想必她也是被這動靜所驚醒了,被眼前的一切嚇得目瞪口呆。
房間裡很暗,只有電視機微藍的熒光,夾雜著慘白的月光,讓每一個恐怖的分子都滲透到我們的骨頭。
老婆的聲音都打顫了,“豆,豆豆,我是媽媽啊!”她想衝上去抱女兒,可挪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老婆心有不甘,緩緩的蹲下身子,張開雙手,“豆,豆豆!”
女兒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臉上的兇意,卻沒有絲毫減退。她轉過身子朝著老婆方向挪去。
換了個角度,我彷彿看到有一隻無形的手,拉著豆豆的領子,所以才能讓她站起來。
而此時,豆豆卻加快了腳步,一下子衝到她媽的跟前。她的身上似乎多了一股子難以想象的力量,竟然一把就把我老婆的雙手推開,緊接著兩隻小手狠狠的掐住了我老婆的脖子。
我就像被點了穴似的立定在原地,邁不動腳步,整個腦袋彷彿被掏空了,竟傻傻的只看著。
老婆掙扎起來,照理說,七個月大的嬰兒,怎麼也不可能是個成年人的對手。可老婆現在卻完全處於下風,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現在跟我一樣,被超出常理的事情,驚得忘記了反抗。
很快老婆的臉上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的雙眼上翻,青筋曝露,命懸一線。我這才反應過來,大踏步的走過去,想要扒開豆豆的手。
但她的手臂居然堅硬的像塊鐵板,手指如同老鷹的爪子,死死的鉗住老婆的脖子。
我拉了一會兒拉不動,一巴掌打在女兒的臉上。女兒悶哼一聲,臉上隨即出現了五個手指印。我一陣心疼,到底這還是個七個月大的孩子。
一邊是老婆,一邊是親生,兩邊都是心頭肉,而且豆豆行為古怪,力量巨大,但肉身卻還是柔弱的不堪一擊。這叫我如何是好。
老婆快要支援不住了,我硬起心腸,高舉拳頭,準備一拳砸下去,在最後一瞬,腦子裡面突然閃過了一個靈感。
一切皆因它而起,試試它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