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有的是他給一個眼色,或者動作,就有成群結隊的女人對他搔頭弄姿,賣弄風情。而蘇小白似乎根本不懂什麼叫女人的風情,哪怕是合約上的夫妻,為了她父親的公司,她也沒有想過要色誘這種手段,她簡直笨的要命。魏遷遠想。
但是他想娶的,卻一直是蘇小白。
他只給了她機會。
夜,已經很深了。窗外靜寂,只有幾顆星星,泛著蒼白的光,疲倦地眨著眼。偶爾送來了一陣風,樹枝忍不住地咯吱咯吱了幾下,在空曠的夜空那麼的清晰,夜的黑,竟然抹不去它的身影。他伸出手把蘇小白攔腰抱起,一本《列女傳》從她手裡滑落。
也許抱起來的時候驚動了她,她揉揉眼睛:“你回來了啊?”她的眼睛在夜晚中顯得異常的清澈明亮。魏遷遠突然覺得自己的喉嚨乾澀,啞著嗓子:“嗯。”她迷迷糊糊的看著他,好像似醒未醒。
魏遷遠:“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蘇小白做了一個夢。
夢見自己成了蝴蝶,在花叢中飛舞。花叢裡栽培著各種奇花異草,微風攜帶著馥郁的花香,水仙花揚臉微笑,美人蕉亭亭玉立,月季花鮮豔嬌嫩…突然,眼前出現一張泛著銀光的蛛網,她被粘住了網的中央,她努力的掙扎,卻無可奈何,連同翅膀都動彈不得。網在劇烈的顫抖,一隻黑色背上有著花紋的蜘蛛,八條腿飛快的爬過來,腿上還有細細的絨毛,蜘蛛張開嘴——
她幾乎破口叫喊:“魏遷……”
《莊子·齊物論》:“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蝴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說的就是,從前有一天,莊周夢見自己變成了蝴蝶,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自己非常快樂,悠然自得,不知道自己是莊周。一會兒夢醒了,卻是僵臥在床的莊周。不知是莊周做夢變成了蝴蝶呢,還是蝴蝶做夢變成了莊周?莊周與蝴蝶必定有區別,這就是所說的化為物。
。
確實如魏遷遠所說,蘇小白要起的很早。
包媽去叫醒蘇小白的時候,蘇小白難得的撒嬌:“包媽……再讓我睡會兒,就一會兒,我昨晚沒睡踏實…”她把被子滾成一團,就露出兩隻眼睛,眨巴眨巴看著她,企圖再賴會兒床。包媽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頭上幾乎一般都是銀髮。
蘇小白有時候問過她為什麼不染黑髮呢,銀髮總歸顯老,包媽呵呵一笑,帶著爽氣:“人就這麼一輩子,什麼顯老不顯老的,老了就是老了,何必遮遮掩掩?”從那刻開始,蘇小白就很敬重她,她的抬頭紋和眼角紋都很重,她平時總穿著一件藍色的上衣、黑色的褲子。頭髮是自然捲曲的,慈祥的眼睛總是笑眯眯的,說起話既穩重又好聽。
包媽笑笑:“先生今天公司有事呢,今天小姐也得去,這可耍不了性子。”
蘇小白一愣,按照應小妖后來添油加醋的說法,叫做金屋藏嬌的老婆終於要撥的雲霧見陽開的時候終於到了。她揉了揉經過一夜睡亂的頭髮,跳下床,隨意的梳妝打扮後,就下了樓。
她穿了淺黃色的露肩雪紡短裙,腰間的腰帶可愛動人,層層疊疊的蕾絲點綴在美麗的裙子上,烏黑髮亮的短髮披在肩上。
魏遷遠在車裡等她。
“早飯吃了?”他挑挑眉,開動車子。
蘇小白:“還沒來的及……”
突然車子一下子來個急轉彎,她險些撞上前面的玻璃窗。魏遷遠的臉冷的厲害,蘇小白弱弱的說:“魏遷…這不是去公司的路……”
魏遷遠看著前方的路,沒有看她一眼,手握著方向盤,微抿著唇。
“去肯德基買早飯。”
到了公司。
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