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的坦白,引來圍觀眾人的各種議論。
“嘖,原來真的是有人收買了胡大。”這顯然覺得是意料之外的。
當然也有雙眼明亮的,“我早就猜到了,胡大不過一個混混,人家姑娘是官家千金,長得又好看,怎麼會看上胡大那個混混。”
“就是啊,胡大長得那麼磕磣,還沒我好看呢,而且我家還有一個小鋪子。”心裡酸溜溜地暗道,就算要看上,也應該看上我才對,起碼我有財有貌,憑什麼看上胡大那個混子。
有人半信半疑地道,“可是,無緣無故的,胡大怎麼願意幫著別人陷害一個姑娘啊,人家姑娘跟她也沒有仇怨”
……
有不耐煩聽眾人議論,著急想知道真相的人道,“行了,行了,都別吵吵了。都靜一靜,聽聽胡大是怎麼說。”
見胡大終於要坦白了,蕭錦悅往回走了幾步,悄悄開口讓大黑狗鬆開了口。
胡大已經嚇壞了,相信他不敢再滿嘴胡言。
當然,就算他反悔不說也沒關係,大不了再讓大黑狗咬一次就是了。
大黑狗鬆開口,胡大終於鬆了一口氣,伸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蕭錦悅笑吟吟問胡大,“收買你的姑娘,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
胡大苦著臉道,“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見蕭錦悅臉色一冷,生怕她再指使大黑狗咬他,於是不等她開口,急急忙忙道,“是真的,我根本不認識她。那位姑娘戴著一頂帷帽,我看不清她長什麼樣。不過看穿著打扮,應該是什麼富貴人家的丫鬟。聽聲音,大約也就十幾歲。”
許是大黑狗一直虎視眈眈地站在旁邊,胡大不敢隱瞞,直筒倒豆子似的,將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對方穿什麼樣衣裙總還記得吧?”
“記得記得,上面穿的是青色,下面是月白色的。”胡大一個街頭混混,哪裡懂什麼富貴人家的衣裳料子,他只說得上顏色。
蕭錦悅心裡嘆了一口氣,看來這次又抓不到證據了。
只知道衣服的顏色,卻不知道人長什麼樣。上青下白,很多府上的丫鬟都是這種打扮。再者,那丫鬟謹慎,既然知道要戴帷帽遮擋面容,衣服自然也是可以換的。
“胡大,她找上你,是怎麼指使你的?”
“那位姑娘找到我後,帶著我偷偷跟在你後面,等我認清楚了,又把你的名字告訴了我。然後讓我去當街調戲你,讓眾人以為你是我的相好。”
“還有呢?”
“沒……沒了。”
“她許了什麼好處給你?”
“這……”
“嗯?”蕭錦悅見他不想說,轉頭看了一眼大黑狗。
胡大一個激靈,嚇得趕緊坦白,“給,給了我一錠銀子。”
“拿來。”
胡大想瞞下銀子的希望破滅,只能期期艾艾地伸手將懷裡的荷包掏了出來,依依不捨地朝蕭錦悅遞過去。
蕭錦悅剛想伸手接過來,不料旁邊突然伸出一支修長有力的大手,將荷包拿了過去。
咦,誰那麼大膽半路截胡?
竟然敢當眾搶劫不成。
蕭錦悅疑惑萬分轉過頭,原以為看到的會是搶劫犯,不料卻陡然對上了一雙暗沉的黑眸。
還是熟人。
蕭錦悅心裡嘀咕,這不是之前在茶樓喝茶的鎮國公世子麼。
這位不好好呆在茶樓裡喝他的茶,怎麼跑來這裡?
心裡嘀咕,面上卻不顯。礙於禮數,蕭錦悅朝對方屈膝,“見過……”
鎮國公世子沒等她見完禮,清了清喉嚨,抬手打斷,“不必多禮,先處理正事要緊。”
迎著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