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交到了鮮于奢華的手,翻到前天的那一頁道:“王爺,這是前天的入客的名單。你仔細看看。”
鮮于奢華拿過賬本,看了一眼怡香。神情有些疑惑,再回頭看看那個櫃檯裡的男人。
“他是——”
“我相公。”怡香微笑著回答。
“為什麼他不出面,要由你來呢?”鮮于奢華一邊問一邊翻看著賬本。
“相公體弱多病,這二天才見好,又遇上水汛,店裡人多,這才過來前面照看,平時,相公只在後院讀書,誰也不見的。”
“是嗎?”鮮于奢華應了一聲,旋即想起了什麼似的,“你怎麼知道我是王爺?”說罷,眼睛已經瞪向了怡香。
怡香呆了一下,竟然輕輕地笑了起來:“王爺?你難道真的不認得我了嗎?”
怡香這樣一說,連身邊的凌湘兒都注意起怡香來了。
怡香伸手,把蓋住臉的面紗拿了下來,那滿臉的疤痕,斑駁著透著它之前所受到的非人的對待,“王爺難道對這張臉不熟悉嗎?”
鮮于奢華仔細地看著這張已經沒有人模樣的醜臉,一時間到真的想不起,他為什麼一定會認得這張臉的主人了。
看到鮮于奢華一臉迷惑的樣子,怡香又笑了起來,只是笑聲中充滿了悲傷怨憤的氣息:“王爺,若是實在想不起來,奴家給您提個醒兒吧。奴家是從芳草閣出來的,頭牌。”看著鮮于奢華臉上的迷茫,怡香再笑,“王爺可是想起來了?”
“你是——怡香姑娘?”鮮于奢華一下子想了起來,他只知道怡香姑娘讓陳小姐給毀容了,究竟毀成什麼樣子,沒有人告訴他,他也沒那個心情去看,只是讓人把她送回到了芳草閣就完事了。
今天看到這個樣子,鮮于奢華的心裡到真的是嚇了一跳,以前那樣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沒想到,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幅模樣。
這件事歸根到底,還都是他的錯,若不是他怕傷到凌淋淋,他是不會拿她來做擋箭牌的,而她若不是理耶送來的奸細,他也不會把她用來當擋箭牌的。
一切都是冥冥中註定的,他也無法改變她的命運,從她踏入王府的那一刻起,她就註定了要是這個樣子,只是這個結果,到是真的出乎了鮮于奢華意料之外了。
“王爺看到奴家的這張臉有什麼感觸嗎?”怡香把面紗重新蓋住臉,盯著鮮于奢華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問,再把面孔看向一直神色不定的凌湘兒,“娘娘是不是也很好奇,奴家的這張臉以前是什麼樣子?芳草閣的頭牌,娘娘就算用腳指頭想,也該知道,我以前的樣子是多麼的美麗無端,大方。”
凌淋淋站在櫃檯裡,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要做什麼,只是能夠感覺得到,怡香的心裡,現在一定是痛苦到了極點,她再一次在別人的面前揭開了自己的傷疤。
慢慢地離開櫃檯來到了怡香的身邊,輕輕地扶住了她的身子,以現,怡香整個人都在發抖,看起來,怡香真的痛苦到無法自持了。
“怡香,回後邊休息一下吧,別再提往事了。”凌淋淋很傷心,若不是她和他的關係,她也不會受到這樣殘忍的對待,怡香的這痛苦裡,也有她的一分兒。
怡香回頭,怔怔地看著凌淋淋:“相公,你別攔著我,今天,王爺在這兒呢,我要把話說清楚了,他愛誰不關我的事,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這樣,我害了誰了嗎?”
“怡香。”凌淋淋感覺到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對不起,是她,若沒有她,她不會成現在這副樣子。
“相公,你別自責,這根本就和你沒關係。”怡香回頭,再次看向鮮于奢華,“王爺,奴家現在這樣兒了,你還想著要把奴家和相公開的小店也閉了嗎?真要做到趕盡殺絕嗎?”
“怡香。”凌淋淋生怕怡香這不顧後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