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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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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單吳梅久到東衙來,李書義、胡致誠具體負責崇州縣政務的二人也都在東衙。

“顧少君也過來了,”吳梅久差點一頭撞顧嗣元懷裡,忙收住腳,稍定心神的問了一聲,看到林縛坐在議事大堂靠裡側的書案背後,眼睛盯著書案上的地圖,走過來作揖行禮,焦急的問道,“鶴城司情況如何了?都監使打算派援兵過去嗎?”

“嗣元與吳大人過來了,”林縛站起來招呼顧嗣元、吳梅久,他眉頭蹙著,說道,“我在運鹽河南岸,在崇州與鶴城草場的交界處設有一座烽火戍臺。就在剛才,那裡燒起狼煙——這意味著兩種情況,一是鶴城司失守,寇兵沿運鹽河西進,一是寇兵繞過鶴城司沿運鹽河西進……”

“鶴城司失守了!”吳梅久愣了一下,寇兵從凌晨時登岸,到這會兒才一個多時辰,鶴城司失陷,也未免太快了一些。

“寇兵繞過鶴城司守軍西進的可能性較低,”林縛說道,“不過要再等一個時辰才會有確切的訊息。”

“江東左軍在運鹽河南岸的戍臺能守多久?”吳梅久問道,“等不等得及援兵過去?”

鶴城西戍臺軍塞才駐有一都隊武卒,不過早在六月初,林縛就在鶴城西沿運鹽河置換出大量的屯田,安置了近兩千流戶,民勇輪訓的工作也早就展開,戰時有四五百民勇可以動員。

林縛一直都很擔任鶴城的防務會出問題。

鶴城草場雖然有鹽丁千員,但武備馳廢,兵甲不修,丁卒主要以流囚為主,又長年給當成苦役使用,難有多少戰鬥力。

東海寇在嵊泗諸島大規模聚集,林縛就將劉振之從九華寺設到鶴城西戍臺,使鶴城西的武卒提高到一哨兩百人。在其他地方都未有動作之前,林縛提前將鶴城西的民勇動員起來,只要東海寇沒有大型的攻城器械,就算從鶴城港登岸的寇兵有兩千餘人,劉振之守住鶴城西戍臺三五日不成問題。

“現在還摸不清楚敵寇主力的動向,我在崇州陸上的機動力量有限,即使要派出援兵,也要在寇兵確實對鶴城西戍臺做出圍攻勢態之後。”林縛說道,要吳梅久稍安勿躁,讓人給吳梅久、顧嗣元二人搬來凳子坐下。

“隨我過來有兩百騎兵,我讓馬朝做好隨時出戰的準備,有什麼派遣吩咐就是。”顧嗣元說道。

正研究地圖的曹子昂、傅青河都抬頭看了顧嗣元一眼,彼此對望了一眼,心裡想:林顧的聯姻,還是能讓雙方的隔閡暫時的消除掉。

“嗣元有心了,”林縛感謝道,也沒有讓曹子昂在安排調兵計劃時將隨顧嗣元來崇州的兩百騎兵計算在內,他不擔心崇州的情況,卻擔憂他鞭長莫及的浙東局勢。

他的推測與宋佳一致,奢飛熊在北線大造聲勢,很可能是營造南線昌國縣諸島兵力空虛的假象,誘權次卿率浙東鎮軍強攻昌國。

奢飛熊的重心在南線、在浙東,北線只是他的虛晃一槍,他在北線的聲勢再大,動作再頻繁,都會極力避免形成與江東左軍會戰的勢態。沒有絕對的優勢,兩線會戰是任何將領都應該要避免的事情,林縛推測北線寇兵的主要動作應該是分兵襲擊沿海淺表地區,避免往縱深侵襲,江東左軍想抓住寇兵北線主力也很困難。

“這龜孫子走的比兔子還快,還有一艘船給涯石撞了一窟窿,沉了半邊,”孫敬堂走進來,“軍山寨都跟韓載走空了,是不是還要寧則臣按原計劃率一哨武卒進駐?”

顧嗣元這時候才知道宣撫特使韓載在軍山寨水營駐軍的護送下剛剛倉促離開崇州,寧海鎮在崇州的駐軍空寨而出;前後折騰了半年,軍山寨終於在這一刻落到林縛手裡。

“軍山寨暫時用民勇協防,”林縛說道,“我們手裡的機動力量有限,不能分散了,讓寧則臣率鳳離營第一哨、第二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