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城除早期往觀音灘投入一部分人之外,後期就主要在江mén。
大批流囚給解押來江mén,除部分人給用於開墾種植外,更多的是建造各種工場作坊安置。在觀音灘給船場、軍械監的工場擠滿之後鶴城與崇州東mén郊外,實際成為民用工場的聚結地。
江mén除大量的流囚外,工坊戶也超過一萬,城市率甚至要超過丹陽、會稽、明州等大城。
江mén目前隸屬鶴城,但就工坊戶規模來說就已經邁入大縣的行列。
林縛本有意在江mén落腳,住一晚上再回崇城去,船剛靠岸,從崇城馳出的驛騎就追到江帶來兩條壞訊息:
一是年後才受封川東制置使的秦宗源在德陽給曹義渠擊敗,率部降曹家,給曹家封為川東制置使,繼續率部攻打盤踞在川東的流民軍。
二是陳芝虎於七月中旬率部甩陽信,橫渡xiǎo清河,先擊潰守xiǎo清河的青州軍一部,進而奔襲臨淄——由於青州軍主力給困在陽信,臨淄守軍不足千人,梁家援兵又遠,陳芝虎率部萬餘jīng銳強攻臨淄,三日即告奪城,奪城後又縱兵在臨淄大掠三日。
“川東也許算不上是壞訊息,”高宗庭mō著嘴chún上的短髭,說道,“秦宗源與龔yù裁在川東打了三四年,未能分出勝利,卻將天府之地的川東諸縣,打得糜爛。此時的川東、川西,都給曹家得去,若不經整頓,都不足以制霸天下。不過讓曹家及早拿下川東,有利於曹家兵馬主力及時北還,去防備燕胡……”
都關中而王天下,那是秦漢時期的事情。
近五六百年來,關中的水利頻遭天災**破壞嚴重。連年大旱,已成邊陲苦地。
大越之前,陳、燕兩朝,都不再都關中,除了西邊面臨異族的威脅之外,最主要的,是關中地產不足以養王都,而黃河從潼關而上的水道又過於險窄,不利從外地輸入漕糧。
曹義渠在有割據的心思之後,在關中興修水利,坐關中而謀兩川。其謀略是不錯,但仍缺乏足夠的時間——首先是曹家在關中興修水利,是邊角修復,改變不了關中連年大旱的大局面,再者就是流民軍大規模進入兩川,有天府之國之稱的川東已經給打殘,曹家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經營川東,就要面臨東北方向燕胡步騎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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