ì衛進來稟報林縛來訪,片刻後,shì衛領著林縛、高宗庭、葉君安、周普等人進來。
林縛看到馬蘭頭、李良、孫壯等人也在這裡,朝馬蘭頭作揖施禮道:“就猜到馬爺在這裡,剛才席間的話過重了,我特地追過來給馬爺賠禮……”
林縛這一賠禮,馬蘭頭尷尬得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心頭的火氣瞬時消個站起來回禮,說道:“末將在宴時確實莽撞了,該給大人訓斥……”
劉妙貞將主座讓出來給林縛坐,她就坐在長案側旁。
林縛盤膝而坐,說道:“詐降之計,確實是張yù伯最先提起——張yù伯素來介直,能夠信任,但他對陳韓三抱有幻想,也不難理解,我們所關心的是陳韓三是真心配合還是將計就計……”
“大人是想反過來將計就計?”馬蘭頭之前對陳韓三仇怨太深,所以一時間氣血衝頭,沒有想到太多,經林縛這麼解釋哪可能再想不明白,為剛才沒來緣的怨氣感到不好意思。
“不那麼簡單啊!”林縛搖頭說道,“陳韓三窩在徐州城裡不出來,就拿他沒有辦法——但既然高先生都開口稱此計甚妙,我怎麼也要配合將戲先演下去再說,倒害馬爺平白無故挨我一頓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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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請戰
“且不管陳韓三是真降,還是詐降,倘若這假戲真演下去,徐州周圍,會演變成怎樣的事態?”林縛欠起身子,將劉妙貞身前那隻茶杯拿過來,又讓高宗庭將茶杯拿來,指著桌上三隻杯子,跟諸人說道,“最大的可能,徐州周圍會出現三支軍隊:一支是陳韓三的兩萬兵馬,一支是燕虜受陳韓三所邀南下取徐州的兵馬,一是假設我們受陳韓三所邀北去徐州圍殲燕虜的兵馬——我們不信任陳韓三,難道燕虜就能毫無保留的信任陳韓三?”
“陳韓三兩面三刀,除非他徹底的將兵權jiāo出來,不然誰要全無保留的信任他,就等著給背面捅刀子吧。”李良說道,淮陽諸將,有哪個不是恨不得將陳韓三捉來剝皮吃
林縛笑了笑,說道:“確實如此,徐州乃淮泗之要隘,當河淮之要衝,燕虜怎麼可能對陳韓三沒有透徹的研究?但對他研究越透徹,越能明白他待價而沽的心思,斷不可能全無保留的信任他。但是,徐州城又特別的重要,燕虜只要取得徐州,就幾乎能跟我們平分河淮之地勢,還要略為佔優。若不能取徐州,燕虜只能將兵馬重心部署在濟南一線。這一前一後,就有六七百里的差距。即使擔心陳韓三會有反覆,有此不費一兵一卒取得徐州的良機,燕虜怎麼也會冒險一試。但在河淮形勢還沒有徹底明郎之前,特別是東平、濟寧未下,從濟南到徐州的糧道未通,燕虜也只能夠派一支兵力有限的偏師先來取徐州——這支偏師的兵力打足了,也就兩萬步騎,而且應以新附軍為主力。”
“要是燕虜派來的兵馬不足兩萬,與陳韓三合起來也就四萬人,打孃的!”孫壯捏起拳頭來,將桌子擂得哐鐺響,興奮的說道。
“莫要太興奮,”林縛示意孫壯稍安勿躁,“時間緊迫,這事來不及跟渦陽合謀,我們從淮陽等城能chōu出的兵力也不多。再者我們集結前往徐州的兵力過眾,燕虜驚疑北撤,陳韓三也必會守城不出,最終也只是空跑一趟。要想水能攪渾進而能渾mō魚,我們chōu調到睢寧集結、伺機而動的兵力,最多也就只能是兩萬人。局勢真如料想那般,發展到這一步,在徐州城附近,陳韓三有兩萬兵馬,燕虜有兩萬兵馬南下,我們有兩萬兵馬,其他各部兵力,都在兩三百里開外,非要兩天以上的時間不能進入戰場,要如何才能抓住時機?”
“要想一勞永逸的將徐州拿下,就要將陳韓三這條毒蛇從dòng裡引出來,”劉妙貞一直未開口說話,這時候出聲說道,“有兩萬兵力足夠了。在燕虜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