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胡已經在榆林集結大股兵馬,yù從北面進兵西秦,葉濟羅榮也北上坐鎮,主持對關中的一戰。
要是曹家沒能守住關中,燕胡就能從武關出兵夾攻南陽,也能先行漢中,再接襄樊——“失襄則失淮”,要是等燕胡兵臨襄樊,而淮東主力不能從南線chōu身出來,整個局面就險惡了。
即使北燕今年秋冬攻勢的重心,放在關中,但也不是就沒有注意到江寧的異常。就在前天,北燕就有兩萬jīng騎從濟南進入壽張。
壽張位於山東、河南離徐州也近,從東平戰事屯兵以來,就成為北燕在河淮大地上的重鎮。
北燕在壽張駐兵,徐泗與淮西都會感受到莫大的壓力——當然,北燕往壽張增兵,也可能加強陳芝虎對河中府的進兵力度,打穿河中府,北燕將能對曹家兩線用兵,進行夾攻。
不管怎麼說,淮東該怎麼打,還是要硬著頭皮打下去——拖著不打,局面也不可能好轉。
但是,也很顯然,一旦淮西防線出現漏葉濟多鏑也會毫不猶豫的率大股兵馬,趟過河淮大地南下。
劉妙貞也看向窗外的桂樹,見林縛愁眉不展,說道:“江寧真要奢家攻陷,我以為淮東應第一步拿下維揚!”
江寧若陷,好不容易拼湊在一起的半壁江山很可能會四分五裂,從軍事上,淮東先一步將維揚拿下,至少能保證淮東地形的完整。
林縛笑了笑,搖頭說道:“擔憂太多也沒有用,眼下也只能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當前形勢再惡劣,也要比你當年在漁船上光屁股luàn跑時強吧?”
“誰光屁股luàn跑了?”劉妙貞見林縛前面還憂國憂民,這會兒說話就沒有正形,一時跟不上他的節奏,給他拿話調笑,有些措手不及,臉有些微紅的反駁道。
前些日子,林縛與劉妙貞坐船沿泗水進洪澤浦視察,漁戶日子極為窘迫,子nv早光屁股在船頭叫林縛看見,問劉妙貞年幼時生活是不是也這麼窘迫?
劉妙貞也過過一段苦日子,隨口應是,誰能想到林縛在閨房裡就拿光屁股笑話她。
林縛見劉妙貞臉上有羞意,執過她的手,說道:“這一別,不曉得要幾時才能相見,你怨不怨我?”
“能替夫君分憂,妾身歡喜還來不及,怎麼會怨?”劉妙貞手給林縛抓住,身子就莫名要軟下來,說道,“只要你給我的信函,不要葉先生代筆就行!”
林縛笑了起來,他與劉妙貞之間一直都處得很淡,他決意要用劉妙貞守徐州,除了劉妙貞之外,也沒有更合適的人手,但有這層關係在,他與劉妙貞即便相敬相賓,也少了許多親暱。
劉妙貞也是xìng子剛強的人,與林縛相處,也就少許多閨房之樂,不會學宋佳那麼妖媚冶yàn,也不會像小蠻那麼時不時的使些小撓在林縛的癢處,也不會像蘇湄那般時間體貼林縛。
再者劉妙貞也矜持不跟其他nv人爭歡,還是在蘇湄、孫文婉陪小蠻回崇州待產之後,跟林縛同房的次數才稍多一些。
林縛倒是真切明白自古君王為何親近小人而遠離君子,君子太一本正經,讓人難以親近,小人能時時處處撓到你的癢處,與劉妙貞一本正經的進行房事,哪及宋佳時時拿左氏姐妹跟入江氏撩撥他有樂趣?
難得聽劉妙貞說情意綿綿的話,林縛執過她的手,將她摟到懷裡,說道:“難得聽你這麼說呢……”
“有嗎?”劉妙貞依在林縛的懷裡,臉頰貼在一起,任林縛的手在自己的小腹上身子漸漸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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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泗防線經過大半年的經營,以徐州城為核心,淮陽、下邳、沛縣、廣戚、硭碭山等城塞都得到修繕、整固。
徐州城北的民眾悉數遷離,徐州城以南到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