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餘心源、王學善、王添等人還有活路嗎?杭湖軍趕早了,多半是給派到江寧南面,攔住浙閩軍北進的步伐,要是孟義山是聰明人,最多到荊邑(今宜興)就不能再動了,最好是留在湖州境內!”
“或許孟義山不會那麼冒進,除了水軍以及留守杭、湖的兵馬,隨他北上援江寧的兵馬應該只有萬餘人……”梁文展說道。
傅青河搖了搖頭,他不認可梁文展的判斷,跟林縛他們解釋道:“為打桐廬,杭湖軍傷亡很重,也是僅差一步,沒能將桐廬打下來。飛黃岵失陷訊息傳來,我曾叫孫文耀代我去桐廬見孟義山,我是希望他咬牙將桐廬先打下來,當時杭湖軍水軍能控制桐廬外圍的錢江水道,還有打桐廬的條件,只不過孟義山那時已經開始撤兵,說到底還是貪了些……”
“過多的貪心會叫人忘卻恐懼跟危險,看不清陷阱所在,孟義山急著北上,是去爭勤王功的,”林縛對杭湖軍的前景也不大樂觀,說道,“另外,陳西言對杭湖軍的影響也很大,身在江寧的陳西言多半是急切希望孟義山率杭湖軍接近江寧互為援應的。即使杭湖軍吃大虧,實也不叫人意外。”
“我們是趕不上趟了,從寧國北上到江寧,一馬平川,還僅有三百里之遙,”高宗庭說道,“奢家前部兵馬怕是在寧國已經完成集結了吧!”
平原有寬敞驛道可走,三百里路,步卒急行軍只需要三天的時間,而淮東戰船從崇州出,沿揚子江逆行而上,到江寧還要五天的時間。要是走陸路,從蕭山出,跨錢江,從杭州、湖州借道,要走將近六百里路,最快也要比浙閩軍晚三天。
眼下的情形,淮東軍要是急行北上,浙閩軍多半會放棄先打江寧,在江寧東南先跟疲憊不堪的淮東軍先打一場!
四萬御營軍純粹是擺飾,根本不會叫浙閩軍生出懼意,浙閩軍前部兵馬就能聚集兩萬五千到三萬的精銳,從浙中、江西還能再抽三萬精銳北上,速度甚至不會比淮東軍慢多少。
眼下在蕭山僅有崇城軍兩萬步卒精銳,還沒有從閩東戰事裡恢復過來,寒衣尚缺。
要是崇城軍急行六百里到江寧外圍,跟早一步進入江寧、兵力最多能達到六萬的浙閩軍主力碰上,會是什麼結果,掰掰手指頭也能想到。
眼下就指望江寧那四萬御營軍在熬過最初的驚慌之後,能將江寧城守住了。
至於淮東對江寧的態度,在戰前就決定好了,就是先不理會。
奢家從徽州奪下原浙西招討軍的糧草,就不存在以快打快的問題;要是四萬御營軍都不能把江寧城守上一兩個月,即使失陷了,也怨不得淮東。
淮東眼下還是要先打淮東的。
很可惜杭湖軍沒有咬咬牙將桐廬先打下來,不是淮東從桐廬借道直接沿錢江上去攻打淳安,將能將奢家的大部分兵馬都拖在浙西不敢北上,也是上策。
林縛問傅青河:“奢家在東陽縣的兵馬,應該抽得差不多了吧?”
“還有五千守軍,”傅青河說道,“但根據蒐集到的情報看,其中有一半是新募的兵勇,真正忠於奢家的死士,應不足半數……”
“唉,奢文莊放一個餌,就是想我們吃下去,他偏偏還不能叫我們吃得舒服,這個餌畢竟是他用來拖時間的!”高宗庭說道。
“打東陽縣的事情,交給張苟負責;浙東行營軍陳魁立所部也調上去,全力協助攻城,見過血,以後也能放心用來守東陽;敖滄海率部先下來,”林縛說道,“浙中反正是不能打,長山軍主力都留在東陽外圍的意義不大,還是先下來做準備……”
從桐廬到衢州蘭溪縣有穀道可行,淮東打下東陽縣之後,要繼續深入浙中谷原,甚至去打上繞、信州,都要先攻下桐廬,才能不用擔心給甕中捉鱉。
奢家在東陽縣部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