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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過來端茶遞水伺候,這時候賴著不走,拿剪子幫著剪燈芯。

顧嗣元則是給顧悟塵強拉過來增漲見識,他才不管林縛去平江兇不兇險,只是忍不住要打哈欠。

楊樸本來睡下,他見林縛半夜過來,還以為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趕緊起來,聽到林縛竟是主動要去平江。

河口一戰,太湖盜給擊斃二百餘人,林縛與太湖水寨勢力的仇算是結下了,此時去太湖自然兇險無比。

林縛見顧君薰只是給火頭燙了一下,跟顧悟塵說道:“那些給曲家買通襲擊河口的太湖盜,自然無需容情,當請寧海鎮官兵剿滅之,但是不能使太湖水寨勢力都給奢家拉攏過去。也要防止劉安兒之亂在太湖重演。”

顧悟塵摸著下頷,按察使之位他已經視如囊中之物,就差正式的任命文書傳來,江東郡再出大簍子,該按察使司承擔的責任就無法推到賈鵬羽頭上去了,江寧以東的局勢的確值得憂慮。

林縛又說道:“大人在東陽督戰、編練鄉勇,我以一個官私兩便的身份去平江為大人籌措軍資,要那些未給曲家買通的太湖水寨勢力為大人督戰東陽捐獻軍資,也是給他們一個自辯清白的機會;即使兇險一些,也值得一試。”

洪澤浦亂來,編練鄉勇各方面的條件都成熟起來,這本是沈戎這些年在東陽極力要做的事情,顧悟塵借督戰之機,使林庭立負責此事,實際也親自掌握此事,實有摘桃之意,編練鄉勇軍資始終是個問題。

“你離開後,河口這邊事如何處置?”顧悟塵問道。

林縛見顧悟塵給自己說動,說道:“獄島有長孫庚、楊釋,趙虎訓練新卒,不會有什麼問題;河口有趙勤民,林夢得佐之,又有陳/元亮、張玉伯照應,也能應付自如。”

“總是不如你在河口坐鎮讓我放心,”顧悟塵說道,“你在河口,城裡的事,你也能照應到。要是你能走開,我早拉你去東陽了。”

“我在平江滯留時間也不會多久。”林縛說道,他才不願意這時候去東陽,束手束腳的。

“你去一趟也好,”顧悟塵說道,“說不定東海寇以後會是個頭疼的問題,你替我去熟悉一下情況;對付奢家不對依重李卓。”

“用什麼名義好?”林縛問道。

“兵備道督糧使?”顧悟塵問道,“方便行事一些。”

“籌糧使便成,”林縛說道,“我小小的徵事郎一個,戴大帽不合適。”

“……”顧悟塵輕笑起來,說道,“也行,只要你不覺得手腳給束縛住就行。”

“督糧使”有督辦之名義,在糧餉籌備上可以督促、責備地方,這種臨時性的職務,就是按察使司給下屬官吏到府縣辦事以特權,即使官階低的屬官也能扯虎皮扛大旗節制地方上的官員,“籌糧使”則要無足輕重多了;林縛以正八品徵事郎臨時加一個籌糧使的職銜去平江府也是合適的,只是平江府地方上會不會重視他的到來就很難說了。

此事決定下來,林縛便告辭回草堂去了。

顧嗣元看不慣林縛,待他走後,才譏笑他道:“不過是尋個名義借爹爹的威風去收刮地方……”

“胡說什麼?”顧悟塵冷著臉,看不慣他兒子在背後陰陽怪氣的說話。

“外面人都在說河口之戰曲武陽之所以入彀,乃林縛劫殺其子索銀結下生死之仇,”顧嗣元不服氣的說道,“此事我看也**不離十,他的行徑與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有何區別?”

“這話別人說得,你說不得。”顧悟塵沉著臉。

“為何我說不得,父親不是教我讀書要知‘仁義禮智信,忠孝廉恥勇’?此修身齊家立業之根本,”顧嗣元說道,“父親你常說我不懂事,這些話我也沒有在外面亂說,更不會在林縛面前說,難道在父親跟楊叔面前也不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