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8部分

閣,打算將那裡擴建為名符其實的私家園林,才引起林縛他們的注意;只是透過按察使司也未查到新園主的底細。

江寧為帝國留都,像永昌侯府、沐國公府等大家族在江寧存續兩百餘年,林縛能動用的力量也很有限,吳齊手下暗哨就十多人,監視河口尚且顯得力量薄弱,又怎麼可能探知江寧城兩百年沉澱的根底?

所謂“既來之、則安之”,河口要取代曲陽鎮的地位,自然要擺出海納百川的姿態來,藩家進來了,奢飛虎也會派暗樁子眼線進入河口,林縛也不怕有幾家身份不明的人進來。

趙舒翰與葛司虞今日也來給林縛送行,待林縛登上東陽號船後,就沒有耐心繼續留在碼頭看另兩艘做升帆前的最後準備。

“他們可是那座園子的新主人?”趙舒翰站在碼頭上,轉頭看向籬牆外江岸上的站著數人正眺望這邊,他問葛司虞。

“左右無事,我們走過去問一下就知道了。”葛司虞說道。

民勇訓練營地西側的籬牆有座小門,葛司虞與趙舒翰帶著貼身隨從穿過去,沿江岸朝私竹園子走去。

私竹園子後園臨江涯,工匠們正建造一座亭子,這座亭子地勢較高,亭子前站在一男一女與幾名隨扈,趙舒翰與葛司虞走過去一看,嚇了一跳,男子年長霜白漸染的須,竟是沐國公曾銘新。他身邊的女子千嬌百媚,正是沐國公的新歡、江寧名舞姬陳青青。

“原來是國公爺買下了這宅子,”趙舒翰隔著一道齊胸高的矮竹籬牆朝曾銘新作揖施禮,笑著說道,“害我們猜了這麼多天的啞謎。”

“可比不上林縛讓我們猜的啞謎,”曾銘新笑道,“誰能猜到他下一步會有何驚人之舉?趙主事與葛監丞是來給林縛送行的?”

葛司虞沒想到沐國公會知道自己這號小角色,又給他作捐行禮;他其實是龍江船場的副監丞。

趙舒翰微微一笑,他們與林縛走得親近,畢竟不知道沐國公對林縛的態度,有些話題不能輕佻無端的提起。

“他船懸掛了什麼旗幟,”陳青青笑問道,“遠遠看過去就覺得威風得很。”

“主桅上所懸‘江東按察使司兵備籌糧使、徵事郎林’主旗,又懸‘江東按察使司東陽兵備道集雲衛勇’副旗。”趙舒翰說道。

“也難怪集雲社武衛兵甲裝備敢公然違制,我說哪裡像是誰家的私兵,明明百戰精銳也不過如此精神,當真給他找了個好名頭,”陳青則給前任江寧守備何月京當過小妾,知道些兵事,又說道,“去年秋冬來江南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如今已經掀得江寧風雨大作,只是那三艘船頭甲板以及尾艙頂甲板拿漆布蓋著的大東西是什麼?”

“這個,我與葛監丞也就不大清楚了。”趙舒翰說道。

事實趙舒翰與葛司虞知道三艘船每艘船的船頭甲板拿漆布覆蓋的是兩張床弩,尾艙甲板則固定著一座蠍子弩。

林縛將部分林家鄉勇編入集雲武衛,但改變不過了私兵、客兵的性質,武衛還能隨商船行動,但是私兵、客兵要離境、入境就極為麻煩。

為便宜用事,林縛這一次將集雲武衛都置入東陽編練鄉勇名下,按了個東陽兵備道集雲衛勇的名義,護衛籌糧之事。

由於朝廷正式許四府編練鄉勇,制同鎮軍,有了這個名義,林縛不僅獲得集雲武衛在江東郡境內的通行權,武器裝備也能突破之前的私兵限制,自籌糧餉,強弓重兵堅甲甚至大型床弩都能裝備。

唯一壞處就是顧悟塵、林庭立等人從此就有了調動集雲武衛的正當名義。

當然,真到了顧悟塵、林庭立要強奪林縛私兵的那一步,差不多也是雙方扯破臉了,所謂的名義調動權怎麼也比不上林縛的實際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