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寨勢力多善水戰,但是也暗中培養了些騎步兵,不過一直不成什麼規模,朝廷大敗於陳塘驛,劉安兒從薊北逃亡,隨他逃回洪澤浦的還有三百多逃亡官兵,這才正式組建了騎步馬。劉安兒充軍薊北時作戰英勇又有頭腦,很快就給提拔當上軍官,在軍中很有威望,在陳塘驛之戰爆前,他已經積功給提拔當上正七品的武官雲騎尉,這三百多逃亡官兵多是劉安兒部下,小部分是沿途收攏的濠州、淮安以及東陽籍逃兵。從薊北到洪澤浦有數千裡之遙,劉安兒約束三百多人迂迴數千裡之遙潛回洪澤浦而且械甲齊全甚至還帶了上百匹戰馬回來也絕非一件簡單的事情。劉安兒率眾逃回洪澤浦與其他舅父楊全、妹妹劉妙貞匯合到一處,立時使劉家的勢力大增,也使洪澤浦諸家水寨有了核心從而在漁戶抗捐運動中迅的聯合起來。
劉妙貞所部五十多騎兵雖說人數有限,但是甲具齊備,除了少數劉家子弟外,多數是劉安兒的忠勇部下,戰鬥力比趙能的殘部要強悍得多。這五十餘騎在劉妙貞的率領下在三四百步的距離裡就形成梭狀直接衝擊撞擊上鄉勇防禦陣形的中間段。馬背上騎卒揮動斬馬刀將刺來的長矛格開,馬勢不減。馬蹄踏來有如千鈞重錘,三四名鄉勇背頂住木門板給劉妙貞部連馬帶人近五百斤的騎卒高撞擊上,頓時木裂門碎,門板下鄉勇給撞到撲地吐血不止,門板後有兩支長矛補刺,矛頭從馬脖子下方刺入,矛柄抵在地上,刺中戰馬頸骨,矛柄喀嚓的一聲就壓成圓弧繃斷。戰馬哀嚎著倒下,砸起飛塵無數,馬背上的騎卒滾落下馬,他剛要丟長兵抽腰刀反抗,鄉勇這邊動作也不慢,早有長矛短刀殺來,他滾地躲閃卻給隨後衝刺來的同僚馬蹄踐踏得骨折肉綻。鄉勇這邊也前仆後繼的三四人扛一隻大木門將敵騎的衝擊硬生生的給停頓下來,只有將敵騎遲滯下來,第二線的操獵弓、短兵械、腰牌的鄉勇才能衝上來揮出作用。
林縛手頭捏了一把汗,要是前頭不能將敵騎的衝擊給遲滯下來,他手頭就算還有兩隊後備戰力,也很難保證不給三五名敵騎衝透過去直接衝擊家眷隊伍,屆時很可能整個陣形都崩潰掉。
劉妙貞見無法衝透鄉勇防禦,在她跨下坐騎即將撞上門板上之時,提勒韁繩,戰馬擦著從中間刺來的矛頭旋側過來,後蹄如錘的踢在木門板上,劉妙貞反手一刀,將刺來的兩支長矛連矛帶手一齊砍斷,她身後兩騎甚至衝著劉妙貞側擊出來的空擋衝進去砍殺了兩名鄉勇,才隨之貼著鄉勇防禦陣前掃過去。劉妙貞收刀取弓,在馬背上回頭“嗖嗖”射箭,立時就有兩人給她射中,鄉勇射箭還擊,只是她穿著合層皮甲不畏普通獵弓,她跨下戰馬膘肥肌壯,馬臀、側背掛上幾支箭卻不影響奔蹄如飛,轉眼間的工夫就給劉妙貞部掃過去。
趙能殘部在趙能死後只能追隨劉妙貞,但是這麼短的時間劉妙貞也不可能將他們完全收編。他們打著騎牆觀望的主意,沒有死戰的決心。鄉勇防禦陣兩翼的披甲武卒十分彪勇,射來的箭又快又沉,這些馬賊出身的騎卒看著披甲武卒所持陌刀皆有戰馬的脖子高,寒光閃閃,北翼最先衝到陣前的騎卒戰馬脖子給周普從側面一刀斬斷、馬與馬身瞬間肉血分離,給斬斷的馬頸骨也白森森可見,馬背上的騎士收勢不住飛撲出去,在半空中給周普身後兩人拿陌刀破甲斬殺,其他人自然是心寒不敢再衝擊披甲武卒的陣列,貼著前陣就紛紛勒馬側躲過去。
兩翼騎兵躲開,周普與葛存信當機立斷率領甲士從兩翼側擊劉妙貞部,此時林縛與他們都看明白,劉妙貞親自所率領的五十餘精騎才是最大的威脅。鄉勇獵弓不足以對劉妙貞部形成威脅,但是林縛給東陽號上的人手所配備的步弓都是八斗弓力以上的強弓,雖說只有十幾張弓,但在四五十步範圍能夠射透皮甲,劉妙貞部從陣前掃過退回到安全距離,雖說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卻足以讓周普他們射出兩輪箭去,使劉妙貞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