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去……”
“對,”丁知儒笑了笑,說道,“淮西拖著不動,淮東也沒有北伐的可能……”
淮東無論是從東線還是西線北伐,都將後路暴露在淮西的兵鋒之下,丁知儒才不相信林縛對淮西會一點戒心都沒有。只要林縛對淮西的戒心不消,北伐就不成行,息兵和議就會成為既定的事實。
元翰成哈哈大笑,說道:“丁大人與招討使早有定謀,看來是本王操心過度了……”
丁知儒剛想捧楚王幾句,這時候有快馬從北面馳入城來,牽馬直走到丁知儒的跟前,說道:“淮東運糧船隊欲強行在硤石山西駐泊,已有七八艘糧船不聽令搶入東陵湖口……”
“他們想做什麼!”丁知儒甩袖而立。
寧則臣自九月上旬率部西進援信陽,糧草由山陽那邊直接補給,淮東糧船會來往淮水之上,但不經通知許可,淮東的糧船不得在壽州城附近駐泊,更何況位於壽州城以北的硤石山是壽州守淮的要地。
故而硤石山守軍看到淮東糧船不聽告戒、強行在西側駐泊,只會緊急派人來通知丁知儒處置這事。
“難道是淮東知陳芝虎率部從正陽過境後心懷怨恨,過來滋生事非?”元翰成遲疑的說道。他沒有將問題看得太嚴重,他以為是淮東忍不下董原放陳芝虎去南陽的惡氣,才有意過來挑釁、滋生事非。他的意見是先忍著,叫淮東撒撒手,等董原將隨州軍在厲山的五六萬降兵消化掉之後,再做其他的部署不遲。
“我先去硤石山看看,”丁知儒也沒有想太多,但淮東軍在壽州境內挑釁,他也不能坐視不理,更怕硤石山守軍拿捏不好分寸:太軟只會叫淮東軍得寸進尺;太過,怕給淮東軍就此找到起兵釁的藉口,他吩咐隨後趕過來的壽州守將陳巨先,“陳將軍,你拔一營甲卒隨我去城去硤石山……”他也需要在來壽州挑釁滋事的淮東軍面前表現出強硬的立場,莫叫淮東軍以為壽州真是軟枺�湧贍蟆�
“本王與丁大人一起去看一看,看淮東囂狂到什麼程度?”元翰成說道,他這時候自然要堅定站在淮西這邊,希望淮西對淮東的態度能更強硬。
城裡甲卒沒有點齊,就城頭警鐘大作,在北城門之下的丁知儒聞警大驚,回頭厲聲問道:“何事起警?”
“硤石山西臺墩有烽煙升空!”城頭小校稟道!
硤石山升烽煙是表示敵軍入侵,跟剛才派快騎稟告淮東軍強行停船挑釁的性質截然不同。
丁知儒與元翰成慌亂登上城樓,往西北望去,手足冷涼:淮東軍哪裡是挑釁?
在西北東陵湖方向,已有十數艘淮東糧船強行進入東陵湖,最先進入的幾艘淮東糧船已經搶佔東岸的碼頭——哪裡是糧船,一隊隊人馬從糧船魚貫而下,在日頭下閃耀著甲片的光芒,密簇簇的有如東陵湖水從碼頭往東漫溢,這一艘艘船是藏有淮東精銳甲卒的運兵船啊!
丁知儒手足抖,元翰成則直接癱軟在地,嘴裡唸叨著:“淮東反了,林縛小兒起兵造反了!”
第146章 奪城
“特奉樞密院令,使壽州知府、留守丁知儒、督兵備官、淮西行營左部校副將陳巨先及其他壽州諸將吏知曉:即日起由鳳離軍指揮使兼領壽州守備事、由信陽知府孟畛出知壽州府事,著丁知儒、陳巨先於二十七日之前將壽州及硤石山諸城壘交出,由鳳離軍第一鎮師接防,奉命者以叛反論處,斬無赦!”
柳西林率先部五千精銳趁乘運糧船出於不意,從東陵湖口搶入,從東陵湖東岸碼頭登岸,在控制東陵湖東岸碼頭之後,兵鋒直指硤石山軍壘與壽州城之間,杜絕硤石山守軍退往壽州城的可能,於午中之時才派出數騎馳到壽州城北城樓下,當著壽州北城守軍的面,大聲宣讀樞密院令。
“強賊!”元翰成昏厥過一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