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些事。
冬霜劍在房間的床底下,在這個地方能夠自由出入的只有自己和蘭吉艾,還有新來的渥拿特 先生。
渥拿特先生已經睡了四個多小時,在這期間自己和蘭吉艾已經出去過好幾次,如果他乘這 機會以某種方式藏起那把劍的話?
“……”
波里斯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幼稚、輕率就忍不住直冒冷汗。怎麼能這麼輕易相信剛剛認識的 這個人並且讓他獨自呆在放有冬霜劍的房間裡呢?不,事實上,根本就沒有所謂信與不信 的問題。從一開始就沒有關於這方面的任何想法。
但是不管怎樣,如果那傢伙沒有在偷走那把寶劍之後立即逃走,而大大咧咧地在那裡繼續 睡大覺的話,首先應該做的就是去他的房間。但他突然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渥拿特先生的 房間究竟在哪裡。
午夜已過。在這種時刻能隨便叫醒的人只有一個。他返身往回走。
他敲響了自己隔壁的房間,然後沒等回答就徑直走了進去。
“蘭吉艾,你醒了嗎,先起來幫我一個忙好嗎?”
如果在平時,波里斯絕不會打擾沉睡中的對方,不管他是誰,就算對方是的自己的僕人也一 樣。但現在他根本無暇顧及這些。因為唯有尋找冬霜劍才是最最重要的。
隔了一小會兒,他聽見了說話聲音。
“波里斯……少爺?”
波里斯聽見起床的聲音,然後蘭吉艾點燃了一支蠟燭,在微弱的燈光下照射著相視而立的兩 個少年。
蘭吉艾的表情與其說是沒有完全清醒,不如說是因疲憊而變得蒼白。波里斯直到這時才覺得 愧疚。
“這個時候叫醒你實在抱歉,但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幫助。”
“這是我應該做的,請講,少爺。”
雖然剛從睡夢中醒來,但他絲毫沒有不快或其它表情。波里斯非常清楚那只是出於對 所應承擔任務的認真態度,而沒有所謂對個人的崇拜。
“我想請你幫我找一下渥拿特先生的房間。”
“是。”
他也不問為什麼要找。蘭吉艾什麼話也沒說就從房間一角找出帶有手把的燈,點上之後打算 離開房間,但他這時突然回頭看了一下波里斯,把燈放下來。
“您現在這種樣子是不能出去的。”
波里斯這時才注意到自己是什麼模樣:身上穿著睡衣,外邊套了一件無意間帶出來的 身長不過齊腰的奇怪的外衣。蘭吉艾再也沒說什麼,從衣櫃中拿出一件大大的灰色外套,然 後親自為波里斯披在了身上。
波里斯能清楚地感覺到蘭吉艾的手在瞬間猶豫了一下。他顯然摸到了波里斯手中的劍,但裝 作什麼不知道,小聲對波里斯說:
“現在行了,走吧。”
把外套的扣子扣上之後,全身都被外套遮住了,彷彿一個刺客,他緊隨蘭吉艾往樓上走。
蘭吉艾站在渥拿特先生的門前輕輕地叩響房門。裡面並沒有應答聲,他扭過頭來看看波里 斯。
“要不要開門?”
波里斯點點頭,蘭吉艾立即開啟房門走了進去。當波里斯站在門口的時候,他 用燈照了照四周,走到床前檢查了一下,看了看波里斯。
“看來他不在,可能出去了。”
但波里斯無法認同,他滿腦子只有丟失了的冬霜劍。
“把燈光弄亮些,讓整個房間照亮。”
立刻,整個房間都通明透亮了,房間的確是空的。但奇怪的是房間的一角放著他來時穿著 的那套——而且還裝著核桃的——長袍。
蘭吉艾直到這時才發覺波里斯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他走到窗前檢查了一下有沒有開啟過的 痕跡,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