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幹部,他頓時心中一喜,趕緊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探頭叫出了這一聲暗語。
聽到這句話,警察們都抬起頭來,莫名其妙地看著正把頭探出視窗的範飛,不知道他說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呃,我說錯臺詞了,好象應該是‘刀下留人’!”範飛嘿嘿一笑,又補充了一句。
“神經病!”那個拿著手銬的中年警察感覺自己被白白嚇了一跳,心中頗有些氣惱。他瞪了一眼範飛,嘀咕了一句,然後又要去銬老佛爺。
“等等!”一個穿著便裝的絡腮鬍中年人卻忽然抬了抬手,阻止了那個中年警察的動作。
在這之前,中年人一直抬著頭看著範飛,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
這個中年人叫舒真,是那天抓捕徐中友的中紀委幹部中的負責人,範飛剛才就是聽出了他的聲音。
“舒主任,怎麼了?”中年警察停下了銬人的動作,疑惑地問道。
“小夥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如果你有什麼資訊提供的話,我的電話是XXXX,你可以打電話給我!”舒真沉吟了一下,忽然大聲地說道。
二十多秒鐘後,舒真便收到了一條簡訊,上面只有八個字——“貪官跳樓,英雄留步!”
“先別銬她,陪我上去一下。”舒真眯了眯眼,大步向中間那棟別墅走去。
四個警察如臨大敵地跟在了舒真的身後。
在一樓客廳裡,舒真看到了六個黑衣保鏢和正趴在走廊視窗上觀察動靜的丁詩晨。
舒真微微笑了笑,說道:“剛才嚷著刀下留人的那個小夥子是誰?”
“他是我的同學,跟這事沒關。”丁詩晨緊張地說道。
“帶我去見見他。”舒真亮出了自己的證件。
丁詩晨推脫了半晌,仍然推脫不掉,最後只得帶著舒真他們上了二樓,用鑰匙開了房門。
舒真讓那四個警察留在房外,然後獨自走進了房間,幾句沒頭沒腦的話之後,舒真便親手關上了鐵門。
舒真這麼一關門,就如同泥牛入海,半天都沒有動靜傳出來,讓那四個警察都皺緊了眉頭。
丁詩晨也是又困惑又焦急,生怕範飛衝動之下去冒險綁架這個中紀委官員,於是趕緊發了幾條簡訊給範飛,讓他保持冷靜和剋制,不要瞎摻合丁家的事……
舒真進去二十分鐘後,才施施然地走出門來,然後拉著其中一箇中年警察嘀咕了幾句,還把手機遞給了他。
中年警察接過手機“喂”了一聲,就驚異地看了舒真一眼,然後跟著舒真走進了房內。
過了一會,他們便走了出來,徑直往樓下走去,臉色卻已不再嚴肅,甚至還帶著些笑容。
“二位好走。”範飛也跟出門來,笑嘻嘻地說了一句話。
舒真和中年警察都回過頭來,笑呵呵地對著範飛揮了揮手,竟像是好友分別一般……
“阿飛,你們怎麼談的?”丁詩晨呆呆地看著這一幕,驚疑不定地問道。
“談人生觀和價值觀……哦,對了,還有世界觀!”範飛嬉皮笑臉地答道。
丁詩晨:“……”
樓下,老佛爺雖然被重兵圍困了二十多分鐘,卻依然站得筆直,只微垂著頭,面無表情地數著那串佛珠,一副淡定的樣子。
一旁的許逸凡則用右手不停地掐算著,並在老佛爺耳旁嘀咕道:“我估摸著,恐怕丁家要時來運轉了……”
“說反話慪我是吧?”老佛爺白了許逸凡一眼,略有些氣惱地說道。
“真不是反話,三羊開泰,大吉之相啊……”許逸凡辯解道。
似乎是為了驗證許逸凡的測算,這時,舒真和那幾個警察恰好分開人群,走到了老佛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