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燕和李桂芝這才放下心來,於是繼續思考其他的可能性。
“會不會是讓公安給抓走了?”李桂芝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李桂芝這句話剛說出口,張邈和羅燕都同時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麼?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長德和四方幫羅家做了那麼多事,也得罪了不少人,我一直擔心他們出事。”李桂芝疑惑地問道。
“妹子,你急傻了吧?”羅燕信心滿滿地說道,“他們哥倆這幾十年也不是白混的,縣裡市裡,到處都有我們的人。別的部門我不敢打包票,但公安系統我還是有把握的。除非是公安部直接下來抓人,否則我們事前不可能不知道訊息。他們失蹤前,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怎麼可能跟公安有關?”
“是啊,李嬸,你這是關心則亂啊。”張邈也信心滿滿地笑道,“你別看咱們武昭縣小,但這裡山高皇帝遠,三叔四叔就是這裡的土皇帝,誰敢亂動他們一根毫毛?就算有人想動,也不可能不被我們發現。”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李桂芝被他們這麼一說,頓時放下一些心來,卻還是有些不踏實。
“放心吧,我今天已經向公安局的蔡遠洪局長打聽過了,他也沒聽到任何風聲。”張邈微笑道,“蔡局長不知道,羅縣長也不知道,不可能是出了那方面的事,絕對不可能!”
“是啊,徐市長也不知道。”羅燕補充了一句。
“你還問了徐市長?”李桂芝驚訝地問道。
“哼……我怕這老鬼又象上次一樣……”羅燕說到這裡,臉上的神情忽然變得酸溜溜的。
“燕子,三哥上次是招待徐市長嘛,逢場作戲而已。他都一把年紀了,眼看就要奔六十去了,你還真不放心?”李桂芝頓時省悟過來,笑道。
“呸,人越老越色!勇子都快二十了,他還去那種地方,不怕醜!”羅燕忿忿地說道。
“別說這些了!”李桂芝忽然想起還有張邈這個外人在場,於是趕緊朝羅燕遞了個眼色。
“二位嬸子,你們是懷疑他們哥倆又瞞著你們去……呃,風月場所了?”張邈頓時恍然大悟。
羅燕和李桂芝互看了一眼,一時間都有些尷尬。
張邈察言觀色,頓時以為自己猜到了真相,於是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原本準備緊鑼密鼓地去查羅四方、羅長德的那個方案,也決定推遲一下,想看看動靜再說。
張邈也不是沒懷疑過羅四方出事,但總覺得可能性極小。而這一次的商議,又把他引向了另一個錯誤方向,所以他失去了最好的跑路機會。
……………
丁易以一種最舒適、最放鬆的姿勢躺在那張寬大的真皮沙發上,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戴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子,右手五指則愜意地敲擊著沙發的扶手,動作優雅,彷彿在彈著鋼琴似的。
眼鏡男一直在全神貫注看著幾張薄紙,他看得十分仔細,足足看了十多分鐘。
半晌,眼鏡男才抬起頭來,輕聲說道:“丁總,這個協議我看完了,我覺得挺好,不過有三個細節,你看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嗯?都改了三稿了,還要再改?”丁易笑了,笑容卻略有些寒意。
眼鏡男也笑了,他平靜地看了一眼丁易的臉色,正想說話,門忽然被敲響了。
丁易的臉色忽然陰沉下來,沉聲道:“誰?”
“丁總,是我。”丁遠洋快步走了進來。
雖然丁遠洋是丁易的兒子,但在重要的生意夥伴面前,他仍然以“丁總”相稱。
“遠洋,我在談生意!”丁易把“談生意”這三個字咬得很重,顯然是心中十分不悅。
“有點急事!”丁遠洋卻一反常態地沒有退出去,而是一邊低聲解釋,一邊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