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要把我送給衛淵麼?如今怎麼一覺醒來在這種地方。趁著我睡著的這段時間裡,你不會對我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吧。”儘管躺著,但他堅持著抬手撫摸查詢自己的胸口,但衣服是整齊的。
聽到這種話,閻以涼仍舊不為所動,“與其把你送給衛淵,還是我自己動手來的好。”真真假假,閻以涼的語氣和表情倒是很逼真。
“那怎麼不趁我昏睡的時候動手?那個時候沒殺,現在你也不會殺。說吧,想要什麼?”撐著堅硬的地面,肖黎坐起來,後背的疼痛牽扯的整個胸膛都在疼,內臟好像都要碎了一樣。
“你從我手裡逃走了三次,現在,我抓住你了。為了留個紀念,我砍掉你一隻手還是一隻腳呢?”即便不殺他,也得留下個記號才行。
笑,肖黎眉眼燦爛,“我受傷了,若是完好無損,你也抓不住我。”點明現實。
“與我沒有關係,抓住你了,就是抓住了。”那些事情閻以涼當做不知道,她只知道結果,她抓住了他。
“我那親愛的大哥倒是成全了你,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我大哥的細作?”眯起眼睛,肖黎盯著閻以涼,一副急於探究的模樣。
聞言,閻以涼幾不可微的眯起眸子,昨晚碰見的那個黑衣人,是祁國太子派來的!
“在想昨晚那個黑衣人?他就是我那敬愛的大哥派來的,這一路上,我已經遇到無數了。”說到此,儘管肖黎還是笑著,可明顯笑的冷凝。
“我對你的故事沒興趣,說吧,要手還是要腳。”起身,閻以涼依舊冷酷。她勢必要留下一件肖黎身上的東西,做紀念。
看著她走過來,肖黎笑的無奈,“既然如此,那讓我先方便一下如何?不然待得我手腳被砍下來,估計會尿失禁。”
什麼都沒說,閻以涼彎身將他扯起來,然後大步走出山洞。
蒿草的氣息伴隨著陽光撲面而來,肖黎發出一聲喟嘆,“天氣晴朗,舒坦。”
恍似沒聽到他的自言自語,閻以涼扯著他在山洞口一側停下,很顯然讓他在此解決。
肖黎身體晃了晃,後背衣服上的血在陽光下更明顯了,一大片,儘管乾涸,但也能看得出當時流了多少血。
“你要在這兒看著?”她不走,還站在一邊,肖黎確認道。
看向他,閻以涼猛地一把抓住他的右手,朝後一擰,肖黎立即痛呼。
“好好好,看吧看吧。”身體隨著手臂轉彎,他若是反方向掙扎,手臂就會當場斷掉。
冷冷的看著他,閻以涼慢慢的鬆開手,然後將視線轉向別處。
肖黎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她手如鉗子,抓的他手腕青紫。
嘆口氣,肖黎動手解開了腰帶,不過下一刻他轉頭看了一眼閻以涼,略一思索,撩起袍子。
看著別處,但餘光仍舊看得到肖黎,男人的身體,在她眼裡還真沒有什麼神秘的。更不用說,瞧見男人脫衣服會嚇到。
身邊站著個女人,肖黎怎樣都覺得彆扭。風吹過,他堅持了半晌,卻身體好像不聽使喚了似得。
“閻捕頭,你還是迴避一下吧。我不逃跑,再這樣下去,我會憋死。”擔心他逃跑的心情他理解,但是現在,的確不用緊跟。
轉過臉來,閻以涼不眨眼的盯著他。肖黎瞬間提上褲子,對於她‘明目張膽’的視線,他一句咒罵從嘴裡飄出。
幾秒後,閻以涼轉身走開兩步,並且背對著他。
回頭看了一眼,肖黎反倒笑起來,臉色蒼白,但擋不住他眼角眉梢間的燦爛痞色。
站在蒿草之中,這寂靜的樹林裡,依稀的能聽到一些山下的動靜。
“山下有人。”解決完自身大事的肖黎扣上腰帶,一邊走過來。山下的動靜,他也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