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他逃命,不料還是被圍堵在了深山裡。”
厲釗斷斷續續的說著,聽著的人也不禁臉色微變。裘東是大內侍衛,他不是負責整日跟隨皇上,而是奉命暗殺。這些事,刑部多多少少都知道些,有時候有人忽然暴斃,上稟皇上後他又不會言明調查,他們基本上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只不過,沒想到這漳州汪萬財實力如此雄厚,居然還豢養殺手。並且這麼警覺,來了人他就聞著味兒了。
“那裘東呢?”鄒琦泰追問道。
“死了。”厲釗閉上眼睛,儘管他看起來很陰鬱,但是沒能救下裘東,他似乎也很內疚。
“汪萬財?楊府尹,此人你可瞭解?這兩日可調查了?”衛淵坐在窗邊的軟榻上,面色清冷的詢問楊府尹。
楊府尹立即弓腰,一邊道:“回王爺,下官的確派人調查了。不過這汪萬財為人低調,偌大的家宅也沒多少東西。他們進了汪家宅子裡搜查了,但是什麼疑點都沒查到啊。”楊府尹也幾分委屈,手下的官兵的確去調查了,回稟說完全沒問題。
“這汪萬財若是沒有任何疑問,皇上為何會派人來調查他?皇上查他,就說明他有問題,只不過你們看不見罷了。”厲釗狠聲,使得楊府尹說不出話來。
“裘東沒回去覆命,肯定還會有人再來。這事兒是大內侍衛在辦,我們不宜插手。”閻以涼冷冷開口,要他們都冷靜點兒,他們不能去碰汪家,這不歸他們管。
“沒錯。不過,裘東死了,此事仍舊需要上報。這樣吧,三師弟你詳細的說說這幾天的情況,我上報佟尚書。”鄒琦泰自是要求實話實說,現在沒有需要隱瞞的了,他也就寬心了,一切如實上稟。
“已有人失去聯絡,想來他們接下來就會有大動作。”柳天兆低聲道,猜測著他們可能會直接動手。
“雖然不知皇上要調查什麼,但是這個汪萬財的確很難對付。”不止豢養殺手,居然將大內侍衛和厲釗都逼到了困境,比想象的要厲害的多。
“不能參與,咱們倒是可以去看看。”柳天兆自從進入刑部只聽說過大內侍衛會奉命去暗殺,但是還從未親眼見到過。
“沒什麼可看的,若汪萬財頑抗到底,只會招來滅門之禍。”雖然這麼多年只有暴斃,並沒有滅門流血等事件發生,但並不代表衛天闊不會這麼做。
聞言,柳天兆幾分唏噓,驚歎於大內侍衛的任務。外人都說他們刑部是皇上的爪牙,其實這些大內侍衛才是。他們冠在身上的頭銜是侍衛,可誰又知,他們一直在暗地行走殺人。
“這麼說,牢裡的那幾個殺手是那個汪萬財豢養的。”衛淵看著閻以涼,眼下,這些殺手的來歷也都清楚了。
提及此,閻以涼轉身看向厲釗,“三師哥,那個汪萬財豢養的殺手有什麼特徵?”
“是啞巴,兵器是彎刀,配合默契。”厲釗回答,並且都印證了,那天的殺手就是汪萬財豢養的。
不再說什麼,衛淵看著一處,稍顯細長的眸子卻顏色幽暗。
既然已清楚殺手來歷,又知大內侍衛正在調查汪萬財,興許馬上就會引起更大的風浪,身在漳州府衙,自然是坐不住。
雖不同意參與,但鄒琦泰和胡古邱卻也都好奇,這個汪萬財到底是什麼來頭。裘東死了,不知接下來皇上會下什麼命令。
同在漳州城內,幾條街之隔,趁著夜黑風高,幾人前後不一的離開府衙,遁入黑夜之中。
這個黑夜尤為黑暗,夜空恍若被墨染了一般,連星辰都沒有。
街上稀稀落落的燈籠亮著,但那光芒只能顧及四周一小片面積,更遠一些,也就步入了黑暗之中。
幾道人影極快的從漆黑的長街上閃過,片刻之後,他們跳上一座酒樓的二樓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