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但是怎麼也撬不開,他攥的實在太緊了。
聞言,胡古邱和齊嶽轉過去,果然發現裘東的右手死死的攥著。
對視一眼,隨後齊嶽蹲下,兩隻大手捏住裘東右手的手腕,那邊胡古邱掰住他的手指,二人同時用力,裘東死死攥住的手終於有了鬆動。
胡古邱順勢一抓,將裘東死死攥住的東西拽了出來,居然是一塊布料。
只是一小塊布料,黑色的,質地一般,上面沒有任何的東西。
這種東西,為什麼要死死的抓著,直到死去多時仍舊不鬆手?
“這應該是誰衣服的一角,裘東臨死前抓下來的。”胡古邱看了看,隨後搖頭,沒什麼線索。
“或許是殺手的。”齊嶽站起身,看了一眼裘東,心下幾分悲痛。雖然他們並不是很熟,可是也經常能見到,如今再見面,他卻已去了另外一個世界,無不唏噓。
胡古邱點點頭,也是這般認為。
閻以涼的視線從那塊布料上挪開,然後落在了裘東的脖子上。衣領下,傷口猶在,因為不流血了又經過擦拭,那傷口泛白。
傾身,閻以涼將他的衣領扯開了一些,看了看那傷口,她眸子微動。
柳天兆站在一邊,眸色也不禁微變。
“相信今晚就會有人來把裘東的屍體帶走,行了,咱們也走吧。”此次漳州一行有驚無險,算是運氣好。
“師妹,看樣子衛郡王不會回皇都。你呢?事情可辦完了?”齊嶽知道閻以涼在跟著衛淵辦什麼事兒,雖不知道具體,但想來應該和上次出現冒牌衛淵的事情有關。
“嗯。”點點頭,閻以涼回以一個單音。現在,調查的就是岐城的那個姓梁的,但調查也是秘密進行的,畢竟擔心過於匆忙會打草驚蛇。
“儘管不知道你辦什麼事兒,不過若是辦完了就回皇都吧。”胡古邱話裡有話,他是擔心事情有變。雖看不出來閻以涼對衛淵如何,可是衛淵的意思卻是很明顯,瞎子都看得見。
胡古邱的話閻以涼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她沒什麼表示,甚至連一點點的情緒變化都沒有。
走出停屍房,柳天兆與閻以涼慢慢的走在了最後面。
看著胡古邱和齊嶽走遠,柳天兆才說話,“閻捕頭,剛剛裘東身上的傷口你也看到了,和我身上的很像是不是?”柳天兆的懷疑不是平白無故的,他從開始就有懷疑,直到現在,他仍舊有懷疑。
“嗯。”直視前方,閻以涼淡淡的回應了一聲。目前來說,現在這些懷疑都沒辦法解釋。
“昨天汪家大宅中的經過咱們都看在眼裡,汪家豢養的那些殺手與大內侍衛拼命,彎刀在手,招招致命。若不是有那個鍾己在彈琴,大內侍衛也不會那麼快的解決掉他們。他們運用彎刀十分熟練,和攻擊咱們的那夥殺手,很不一樣。”柳天兆因為有懷疑,所以也特別的注意。
閻以涼看了他一眼,沒想到柳天兆也發現了。
“這事兒的確很奇怪,但目前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也不宜聲張。”她的意見和衛淵一樣,在沒有調查出這些疑點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時,藏在心裡是最好的。
“我知道,厲捕頭是你的師哥,你們情誼深厚。我一直以來說的這些,很有挑撥離間的嫌疑,但我的確是因為有疑點,所以才會說,並且我也很相信閻捕頭不會那般猜想我。”柳天兆意外的很嚴肅,他這話若是說給胡古邱亦或是鄒琦泰聽,他們倆定然會認為他這個外人在挑撥他們師兄妹之間的關係。
“你這話說的讓我想猜疑你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