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站起身離開。
枝州,雖然這城池沒什麼特別的,但是枝州以西六七里地之外,一條官道卻直通南北。
向北,直達皇都。向南,直達固中。
在這裡分開,於兩個隊伍接下來的前行都十分有利。
騎在馬上,寧筱玥看著那停在不遠處的馬車,她緩緩搖頭,“我最看不得離別了,但是現在我真的想馬上就走,不走的話我要吐了。”
柳天兆側頭看了她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她能聽得到馬車裡的動靜,他們也能聽到。
寧筱玥翻了翻眼皮,然後扭頭看著別處,她真的要吐了。
馬車裡,衛淵將閻以涼抱在懷中,輕吻她的脖頸。
閻以涼靠著車壁,眸子支撐了許久,最後還是閉上了。
環住他的腰,墮入他給予的溫情之中。
“好了,我該走了。”在他的吻開始向下並試圖解她的衣服時,閻以涼一把推開他。
呼吸紊亂,衛淵的臉此時看起來也幾分猙獰,與他往日的模樣相差甚遠。
“我會給皇兄寫信稟明在祁國發生的事兒,你們無需擔心,不會受任何牽連的。”出了叛徒,衛天闊第一個發飆。他們都是師兄妹,肯定會遭受調查。
“嗯。”點頭,閻以涼心裡也有底,遭受調查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衛淵能夠幫忙的話,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清白的。
“走吧。”撫著她的臉,衛淵這次放她離開了。
握住他的手,閻以涼最後看了他一眼,隨後起身走出馬車。
跳下車轅,後面的那輛馬車視窗便探出一顆腦袋來,“閻捕頭,回見了。”
看向他,閻以涼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轉身走向齊嶽等人。
上馬,四人打馬離開,雖然速度不快,但不過一會兒,他們便消失在了官道盡頭。
“衛郡王,咱們現在該回頭了吧?”兩輛馬車裡的人都沒出來,但是卻不阻礙兩人對話。
“嗯。”衛淵清冷無溫的聲音響起,像是寒冬時涼薄的冰霜。
兩輛馬車調轉方向,並沒有朝著固中的方向,而是順著來時路,那是邊關,邊關之後是祁國,他們又返回了祁國。
因為都有傷,一行四人用了平時兩倍的時間才抵達皇都。而厲釗叛變的事情齊嶽在回到大燕時便寫信交代了,信件比他們更早的抵達。
進入城門,刑部七門的同僚便等著他們了。
勒馬停下,閻以涼與齊嶽對視了一眼,隨後翻身下馬。
“齊捕頭,閻捕頭,多有得罪。”畢竟是同僚,如今他們接手處理,還是幾分不忍。
但是公事公辦,他們卸了齊嶽的兵器,並且將二人的雙手反綁,控制了起來。
柳天兆雖也是六門之人,可是他與厲釗不是師出同門,所以,儘管會被帶走,但相對於閻以涼與齊嶽來說,他只是協助調查。
寧筱玥坐在馬背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三個人被帶走。
城門口的百姓雖不多,可是來來往往仍舊有不少,停下駐足觀看刑部的捕頭帶走了同是刑部捕頭的閻以涼三人,議論紛紛。
聽見他們議論,寧筱玥更氣不打一處來。
“說什麼說?好像你們很清楚似得!告訴你們,再胡言亂語,小心我去順天府衙告你們!”大聲呵斥,四周立時沒了聲音。不過也只是一瞬間,下一刻人們散開,但仍舊議論不止。
三個人被帶回刑部,直接分別的進了大牢裡。因為這是隔離調查,所以每個人一個單獨的牢房,環境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