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不是都跟著他一起死在長安了嗎?”路朝歌收起驚訝的表情說道。
“大將軍去長安的時候,我已經因傷離開邊軍了。”沈永豐嘆了一口氣,說道:“誰承想大將軍就這麼去了。”
“少將軍,我記起來了。”衡鴻煊上前兩步,擠到路朝歌身邊說道:“我見過他,他當初確實是大將軍身邊的親兵校尉,我剛才看著就眼熟,就是沒想起來在哪見過。”
“這樣,我安排你去長安,見見我大哥。”路朝歌想了想說道:“你應該是見過我大哥的才對。”
“大將軍,我並是要去見小將軍的。”沈永豐說道:“我要是想見小將軍,我早就去涼州了,怎麼可能一直留在幽州,再說我也沒臉見小將軍,沒能陪大將軍一起死在長安,我對不起他。”
“那你來見我是為了……?”路朝歌疑惑的問道。
“我是來給鄭將軍求情的。”沈永豐說著就跪在了地上,跟在他身後的那些難民,一個個的也跟著跪了下去。
“都起來,都站起來。”路朝歌喊道:“涼州沒有下跪的規矩,有什麼事站起來說。”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那跪了一地的難民都喊了起來,路朝歌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當過戰兵,那你應該知道,軍令不可違,你讓我怎麼饒了他?”
“大將軍,我雖然身在幽州,但是也知道涼州軍向來以百姓為重。”沈永豐說道:“鄭將軍為了我們,才違抗了軍令,可他也救了將近二十萬人吶!難道就不能饒了他們一次嗎?凡事都講一個情有可原不是嗎?”
“可不是所有的事都講情有可原的。”路朝歌淡淡的說道:“他救你們應不應該?應該。不管是大都督還是我,一直都在說,百姓就是我們的親人,不管什麼時候百姓優先。”
“您看,您也說了,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百姓優先。”沈永豐說道:“涼州軍現在進了幽州,那我們這些人算不算涼州的百姓?”
“算,肯定算。”路朝歌說道。
“那鄭將軍救我們應不應該?”沈永豐又問道。
“應該。”路朝歌果斷的回答道。
“那能不能不殺二位將軍?”沈永豐再一次問道。
“能。”路朝歌說道。
“多謝大將軍。”沈永豐再一次躬身行禮道:“大將軍定然是一諾千金的人物,說出來的話可不能反悔。”
看似路朝歌被繞進去了,其實這都是他故意的,反正他也沒準備殺了鄭洞嗣和鄭洞源兩兄弟,只不過他是在等將軍們求情罷
了,現在有這些難民求情,而且還是李朝宗他爹的親兵校尉給求的情,藉著這個坡他也就順理成章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