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停下來回頭看她,看她花容月貌不但失色,根本是完全變色,雙眼瞪得好像要滾出來一般,渾身則抖得像是狂風肆虐下的小黃花。
朱由崧連連倒退幾步,若非侍衛扶著,他就要很難看的跌倒在地。他手指著她,像見鬼似的說:“她……她……怎麼了……”
馬士英見過她這樣,苦惱萬分的心忖,怎麼就在這個時候發作呢?
這時朱顏淒厲的吼了一聲,滿臉痛苦的神色,原本漂亮的小嘴此刻痛苦的扭曲不成形,她狂呼亂喊,“父皇……母后……”
“爹,她是不是又瘋病發作啦?”馬思賢父子退開好幾步的距離,眼睜睜看著朱顏幾乎是在地上打滾,她衣上鑲著的珠玉寶石玎玎��的迸落一地,還有不少人見機不可失的撿起來拽入懷中。
“莫愁、解憂,你們還不趕快把公主扶起來。”馬士英喊。
莫愁、解憂都怕極了,何新卻在人潮外擠不進去,擔心的直喊,“公主……公主!讓我過去!讓我過去!”
直到史可法大喊,這才有人讓出一條路讓他進去。何新也趁隙鑽了進去,推開那兩個丫環,跪在朱顏面前拉著她哭說:“公主,沒事了,你清醒回來呀!”
何新掛著兩行淚,像只小母雞似的張開雙臂,朝圍觀的人揮舞著雙臂叫道:“散開點!圍得那麼緊,公主會被你們嚇壞的。”
突然間,朱顏的手上多了把劍往左右砍去,像個羅剎女般嚇得莫愁、解憂連滾帶爬,侍衛們也沒一個敢動手奪劍,好好一個新主謁陵的儀式,卻被朱顏搞得雞飛狗跳。
史可法也只是乾著急,不敢去冒犯公主玉體,偏偏那兩個丫環跑得比誰都快。
“總督大人,你不想點什麼辦法嗎?”
史可法這麼問是有原因的,因為馬思賢想當駙馬的事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就連史可法都默許,自古以來和親本來就是求得眾人和氣相處,無關愛情。
馬士英也認了,皇室之女,豈能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眼看公主亂了心性的瘋叫狂號,真是丟人現眼,但還是得帶回家去。
“來人!還不快去拉公主,莫要讓她傷了自己。”
四個侍衛戰戰兢兢的上前,先是把何新推到一邊,再前後左右的包圍她。
當四個大漢圍住朱顏時,她心裡頭再清醒不過,可她不想再回馬家,故不得不出此下策。
一道銀光似的念頭閃過,長劍一橫,她指向自己的粉頸。
誰也沒料到她會有這個舉動,包括袁德芳,一時情急,他以極快的身手飛竄過去,空手隔開劍刃,殷紅的血噴上朱顏的臉,那紅與白與血腥味,終於使她真的再度陷入昏迷。
“你……你害死公主!”馬思賢鬼吼鬼叫的拔劍指著袁德芳。
“去你的!”史德威也持劍相向,“明明是他救了公主。”
“公主滿身是血,你還說他救了她!”馬思賢不分青紅皂白便向袁德芳的後背刺出一劍。
史德威馬上隔開,“不怪你只剩一隻眼看不清楚,那血可是我兄弟的血。”
馬思賢這會兒又惱史德威笑他獨眼,氣得反過來對付他。
袁德芳全然不理會頭上的金鐵交嗚,專心的替朱顏把脈。
就算史可法對他的能耐略有所知,也不禁佩服他的沉著冷靜,其他人則驚訝萬分,益加對他好奇。
何新冒死闖進暴風圈,哭著說:“袁公子,公主能不能好起來?求求你,救救公主。”眼下亂七八糟,倒是沒有人去注意何新怎麼跟袁德芳如此熟稔。
馬思賢與史德威打到一邊去了,馬士英不是對自己的兒子武功有信心,而是放心史德威絕不敢傷他。而他對袁德芳則很好奇,“史大人,這位袁公子是你的……”
“哦!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