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嬌豔若夏花,明麗如美玉的小臉,似乎感受到唐龍炎的悲傷,一隻素手捏著衣袖輕輕抬起,一如往常一般擦拭著唐龍炎的淚,柔軟的聲音再次傳到唐龍炎的耳中:“不是龍炎哥哥的錯,從比武招親開始,我就期待著龍炎哥哥會將我從場上接走,因此閣樓上那個寒心,是假的,我一直在等待。只是,我猜中了開頭,卻沒能,預料結尾。不過龍炎哥哥不用擔心……咳咳……因為……因為只要有龍炎哥哥……又龍炎哥哥在……寒心就什麼都不害怕了……”每一次的喘息,俞寒心都忍不住咳嗽幾聲,帶出幾絲血跡,但臉上洋溢著的微笑,更讓唐龍炎心碎。
“寒心妹妹,不要說話了,你放心,你會沒事的。”等唐龍炎將俞寒心緊緊抱住,才發現她已經沉沉睡去。一時間,臺上臺下一片混亂,唐龍炎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他沉思之際,無數場景在他腦海中浮現。
當自己第一次來到麟德府上,秦玉凝曾笑稱多年不見俞清遠,她二人還是幼時玩伴;昔日代州府上,就在唐雲修等人即將離去之際,俞清遠竟會幫助管家黃士城說話;後來俞寒心隨自己前往京兆府長安城,卻無故稱收到俞清遠的來信,匆匆返回;在劍門城麒麟族地一戰後,他來到俞府,卻發現俞清遠手臂有傷;皇宮內院,俞寒心的寒冰玉離奇出現;而眼下,本應不會絲毫武藝的俞清遠,竟然會雷霆金剛掌法。一切的一切,只能說明一件事情。
唐龍炎死死的盯住俞清遠,雙眼中彷彿要冒出火來,他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是我自己太笨,你分明已經留下了這麼多線索,我卻到今日才知道你的身份,俞清遠,你的名字反過來,不正是,袁青御麼!”
俞清遠先是一愣,隨即輕聲笑起來,笑道最後,便變成了仰天大笑,絲毫不去管臺下鬨鬧的群眾,他先朝身後一望,對著一幫家丁武師道:“給我去管著,不要讓百姓鬧事!”隨即抬起頭,迎著唐龍炎的目光,聲音嘶啞道:“不錯,我便是袁青御,終究還是被你給認出來了。”
“難怪二十年前,我義父只請了身旁最熟悉的人參加婚禮,你依舊能混在其中暗殺他;難怪在華陰縣黃府上,你竟能提出寒心妹妹的名字來威脅我;難怪你逃離京兆府時,能給寒心妹妹傳信;看來,我真的小看你了,想不到你竟然還有這麼一層身份。”唐龍炎眼光一撇,見唐蒼夜一臉愕然的站在原地,不禁問道:“蒼夜兄,你怎麼樣,沒事吧?”
唐蒼夜搖了搖頭,道:“快帶俞姑娘走,誤了時機恐怕就來不及了!”比之先前,他的聲音開始沉穩,卻帶著一絲莫名的滄桑。
唐龍炎搖了搖頭,道:“此刻我只能暫時封住她的筋脈,但我與她的體內真氣水火不融,若貿然輸入真氣,只怕她連今日都撐不過。她脈象太弱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懊惱的撓著頭,臉上滿是焦急。
唐蒼夜朝臺下望了望,沉思一會,朝唐龍炎道:“既然她的真氣屬水,為何不去你母親的族地試試?或許在那裡,會有解救之法,眼下她袖箭入體,若長時間不拔出,必會對身體有所影響,你還是速速離去的好。”他似乎很是疲倦,說完這些話,便頹然坐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
唐龍炎眼中登時一亮,朝唐龍炎道:“我怎麼沒想到!謝過蒼夜兄提醒。”說話間,便已將俞寒心輕輕抱起,轉身一望,見臺下早已亂成一鍋粥,他心中焦慮,也顧不得那麼多,轉身便朝那空中閨閣飛去。
俞清遠見唐龍炎抱著俞寒心要走,忙轉身道:“你們還楞在那裡幹嘛,還不快給我講他攔住!”
“老爺,您不能這樣對小姐。前幾日你逼迫小姐弄這個比武招親,俞府上下已經是鬧聲一片,小姐是看您將夫人搬了出來,這才同意您這荒唐的舉動,我們這一群人也是因為小姐默許了你的行為,這才來這裡幫您的忙的,但您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