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等人急急拜別了黃落寒與杜悠然二人,便縱馬急忙朝山上奔去。
在不遠處,一位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站在陳摶的身後,抱拳道:“有勞前輩了。”聽那聲音,竟然是當然在唐烈墳墓的那個山頭緩緩吟詩的那人。
陳摶老祖擺了擺手,道:“無妨,舉手之勞,只是我還未相信這世間居然會有人能知曉未來,唉,我參悟這兩儀陰陽,太極八卦一生,到老皆無所獲,倒是你一來便將一套太極拳與太極劍演示於我,真是一舉驚醒夢中人啊,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對了,你肯定此次祭祀為的並不是為了所謂祭悼今年北伐,而是另有所圖?”
那少年低聲道:“前輩,其實其中原委,我也只是憑空猜測,按照現在的狀況而言,應該是如此無疑。是與不是,不久便有分曉。”
陳摶老祖負手長嘆:“也罷,只可惜那唐灝天一代忠勇,不久卻要面臨一場大凶之兆,十死無生啊,唉,天命天命,縱然是我,也逃不出九年以後駕鶴西遊的命運啊。”說罷悠然神往,原本紅潤的臉上也多了一絲蒼老與無助。那少年見他心神不定,便緩緩退下。
卻說唐灝天等數十人急急朝松檜峰趕去。那松檜峰上的白帝祠便是歷代君王祭祀的地點,而根據他們得知的訊息,那位他們要保護之人已經在此吃齋祭悼數日。待得見前方有士兵在路口處攔截,秦義雲便忙出示令牌,讓人通報,唐灝天卻管不了這麼多,身形一閃,便衝了進去,秦義雲正要阻攔,卻見一位儒者打扮的人走了出來,那人約莫四十來歲,面色如玉,那份儒雅的氣息竟然不弱於平日裡的唐灝天。
唐灝天見他走來,便停下逐日太虛步,對著那人急道:“俞兄快帶我去見皇上,有人要行刺他!”
那位儒者一陣疑惑,道:“皇上?皇上不是在汴京的行宮裡好好的麼?”
唐灝天:“俞清遠,這時候還有什麼避諱的,來不及了!快,快帶我進去保護皇上!”
那位叫俞清遠的儒者尚有遲疑,唐灝天突然感到一陣異動,卻見守著路口計程車兵已經拔出佩劍朝著唐灝天頭上揮來。
唐灝天先是一驚,但兩眼一瞥,發現那名士兵的眼中已然滿是迷茫的神色。他微微一驚,心中暗道:“不好,青龍一族中的禁忌噬心咒術!”當下也不含糊,身形一閃,繞道那士兵的背後,對準其頸部一擊,那名士兵便緩緩倒下了。
俞清遠見狀似乎被驚住了,待得楞了一會,似乎知曉事情不妙,便沉道:“諸位隨我來!”便在前方帶路。
眾人剛剛趕到松檜峰上的白帝祠,卻見幾個身影已經閃入祠堂中,數道黑炎已經衝體而出,直擊祠堂中正跪地祈禱的那人。卻是唐凌天又出現在了眾人面前,正欲揮劍殺人。
唐灝天大喝一聲,右臂一揮,赤炎真氣破體而出,手中的伏魔劍紅光大盛,但見他身形一動,逐日太虛步踏出。
逐日太虛步身法何其迅速,只那一瞬間,唐灝天便後發先至,到達祠堂,手中也絲毫未曾停歇,揮劍直擊那數道黑炎。隨即一人一劍傲然獨立,冷眼旁觀,一股凌厲的豪氣沖天而起,完全不懼方才衝進祠堂的數人。
那一赤一黑兩道由內力鑄成的烈焰撞擊到一起,惹得白帝祠內熾熱一片,那跪地祈禱之人兀自有些摸不著頭腦,轉身張望,見那一人一劍站在自己面前,猛然間想起了什麼,衝口喊道:“灝天叔叔,怎麼是你,對面那位可是凌天叔叔?”
唐灝天聽得此言,心中一驚,轉身望去,卻見那人二十來歲,雖滿身富貴氣息,但無論如何不可能是趙光義。當下也不再言語,隨手揮劍當過前面幾人的狠辣招式,一揮手,伏魔長劍直指身旁牆壁,只聽一聲轟鳴,唐灝天已然拉著此人從被伏魔劍穿出一個洞口的白帝祠裡逃了出來。
秦義雲,秦玉凝等皆做好了戰鬥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