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可轟動了,她爸爸叫鍾柏龍,是頭兒您以前在小城刑警大隊的頭兒。”
這下倒教嶽峰另眼相看,“喲嗬行啊,小子,記性不錯,你當時還在警校沒畢業呢,怎麼就關心這事。”
“我有一個師兄叫錢旭,事情發生後他找我出去喝酒,他說他的頭兒出事了,就是鍾柏龍,他說不相信他頭兒的女兒會販毒。他還說他和你在幫著出手,想查出真相,到最後沒有什麼結果。”
原來是這樣,嶽峰側目,“你是錢旭的學弟怎麼不早說?”
“我這不是避嫌嘛,怕進了刑警大隊被人家說成是靠我師兄的關係進來的,再說你以前和我師兄同在鍾柏龍手下做事,我一想不如不說。”趙利憨厚地笑著。
嶽峰點點頭,趙利想起了什麼,問,“頭兒,咱不是刑警大隊嗎?怎麼連這黑幫的事也要管?是不是他們犯了什麼事?”
“下個月要進行全國性的掃黑打黑活動,局長特別派了任務給我,要我盯著這幫人,別出什麼岔子。”長夜漫漫,嶽峰掏出一根菸來抽。
趙利更不明白了,“不對呀,頭兒,馬上要打黑,局長不應該叫我們藉機會除掉這批人嗎?怎麼成了要我們盯著,不能讓他們出岔子。”
嶽峰猛抽一口氣煙,“以後你慢慢就會懂了,聽說過艾哈邁迪•;內賈德嗎?”
“新聞上不老有他嗎?伊朗總統。”
“他是一個國家的偶像人物,也是靈魂人物,黑司曜也是,在他們那個圈子裡,在他們一幫生死兄弟中,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這樣的人物註定會有一大批追隨者,老虎屁股摸不得。”
趙利若有所思,點點頭,“我好象懂了,可是我還不明白,這與咱們局長怕他們出岔子有什麼關係?”
嶽峰看了看天色,盯著醫院緊閉的大門,“一會你就知道。”
幾十分鐘後,兩輛車一前一後來到醫院門前,裡面小跑出來一群人,大門徐徐開啟,看樣子這些人是出來迎接的。
等兩輛車駛進去,大門關上後,嶽峰開口說,“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兩輛車裡一個叫鄭卓,英文名叫奧西里斯,另一個叫向愷默,他們都是黑司曜在美國上大學時結交的死黨。三個人在大學的時候就混黑社會,鄭卓的養父是美國有名的黑手黨,後來畢業黑司曜回國,從一個小混混逐漸拉大旗幟,身邊簇擁了一幫人。黑司曜、鄭卓、向愷默幾年前開創了一個神秘組織,叫熾闇,前一個字不用我解釋,後一個字是繁體字,翻譯成簡體字就是暗的意思,熾代表了光明,闇代表了黑暗,它的意思就是跨越黑與白,任意馳騁,可見當初他們起這個名字時的野心。這個組織專門蒐集和販賣情報,一條情情報少則上百萬,多則上千萬,上億都有。他們查到的絕密不少,連美/國/聯/邦/調查局查不到的情報他們也能詳細提供,這麼些年下來,手裡掌握著全球各個國家元首,達官貴人的隱私,別說我們了,任何一個國家的警察也不敢輕易動他們。局長悄悄告訴我說,上次那個棘手的案子,他們實在查不到有力的證據,就和熾闇聯絡了,對方二話沒話,馬上把資料送來,而且一分錢沒收。”
“這算不算是與黑社會勾結?”
“熾闇不屬於黑社會,正確來說屬於私人偵探那一類。局長和他們接觸,頂多算是資訊共享,沒有實質的金錢往來。”
“我看呀,他們真會和我們警察套近乎,不就是認識上頭的人嗎?有什麼了不起,頭兒,你太膽小了。”趙利嘴快,表達出自己的鄙視。
嶽峰倒也不生氣,又抽了幾口氣說道,“我是這樣的人嗎?就算他上面的人能隻手遮天,我身為人民警察,抓犯罪是我的本職,在我眼裡沒什麼顧忌不顧忌的,有證據我就抓。可關鍵是現在沒證據。”
“頭兒,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