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室召開會議,位於北京的分公司廠房突然失火,目前損失不明,秦嘯一大早搭飛機趕去現場檢視,臨時打電話給他,讓他來主持今天的高層會議。
晉遠這兩年發展迅猛,處在轉型的瓶頸期也是事實,畢竟要把集團由黑完全漂白需要的不僅僅是時間,還有精力和頭腦。
放眼整個會議室,有一半是這些年從外面召進來的人才,另一半面孔曾跟他出生入死,當然不是跟過他的人都可以進晉遠,這些人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各有所長,絕沒有一個是草包。
除了出逃的隋青,以及鄒逸,老八這小子居然從開會到結束一直在睡覺,完全不顧忌周圍人的眼光。
這令黑司曜不快,結束後黑著臉把人叫進辦公室。
鄒逸也心在自己犯錯,忐忑不安敲開總裁辦公室的門。
“昨晚幾點睡的?沒睡好?”黑司曜站在小吧檯前倒酒,眼睛沒抬,卻透著一股威懾力。
鄒逸縮了縮脖子,“昨晚和你們吃過晚飯後我去了蝕魂,玩、玩到三點。”
“三點……”黑司曜饒有興趣地咀嚼著,舉了舉手裡的酒,“要不要來一杯?”
鄒逸嚇壞了,他了解大哥,發火還好,不發火問題可就大了,還是主動承認錯誤吧,不然會死得很慘。
“大哥,我錯了。您對我寄予了厚望,我沒有好好珍惜,我知道我沒出息,平常不愛學習,曼姐姐的那幾個問題我一個也答不上來,是我笨,我懶,辜負了您對我的期望。我進市場部您是想讓我多鍛鍊鍛鍊,發揮所長,我沒有好好珍惜,到現在還沒混出個職位來,今天來參加會議室完全是我們部部長生病請假,副部長為了拍馬屁,故意說自己肚子不舒服,才讓我來頂替開會,我……”
“行了!”黑司曜出聲打斷,“你以為這是批鬥大會嗎?”
鄒逸苦著張臉,腦袋垂得低低的,一聲不敢吭。
“前天藍燦在電話裡跟我提過,她說老七在世的時候對蝕魂傾注了心血,她不忍心看到它被變賣,所以要繼續經營下去。聽說老七走了後,你天天往蝕魂跑,我想過了,也許你對朝九晚五的工作沒有興趣,不如去打理蝕魂。或許在那裡更能施展開你的拳腳,有所作為。”
鄒逸驚詫中抬起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即喃喃,“讓別人去吧,我連一個小職員都混不好……”
黑司曜端著酒杯踱步走到辦公桌後窩進座椅裡,淡淡抬眸,“每個人最大的敵人是自己,你連自己都戰勝不了,還談什麼其它?嗯?”
鄒逸的頭埋得更深了,思考半晌,似乎下了決心,抬頭說,“大哥,謝謝您的信任,您說的對,我要有信心,蝕魂我會管理好的,管理不好我愧對七哥,愧對七嫂,更愧對您。”
黑司曜搖曳著杯中的酒,細細啜飲,勾勾唇沒有說話,無形中的意思是看你表現。
直到鄒逸滿懷信心走出去,他才擱下酒杯,去撥鍾未昔的電話,暫時他還不能走,公司裡有個方案需要等他拿主意,而他需要靜下心來好好想想。
不過在工作前,他需要打個電話,確定昔昔身體檢查的情況,說好了檢查完莊遲會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但是他等不及了。昨晚的溫存還在腦海裡,半個上午不見,他時時在想她。
兩輛車在高速上飛奔,不久後抵達興豐市。
照著笛子師兄在電話裡講的地址,他們沿途打聽,最後來到長江邊。
一下車,他們四處搜尋笛子的身影,耳邊風聲吹過,面前是浩瀚無際的江面,江邊不遠處集裝箱在緩緩上升下落,不見一個人。
“手機借我用。”鍾未昔快遞拿過莊遲的電話,想按照之前的號碼撥給笛子的師兄……
“想給誰打電話?”邪惡的聲音譎沉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