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
他可憐兮兮的聲音,“鍾未昔,我們能不能一說話就跟吵架一樣。”
鍾未昔嘴角彎了一下,心裡在笑,嘴裡倒說,“你也不要這麼文藝好不好?這可不像你。”
“我哪文藝啦,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小氣鬼。”她好象能看到江牧離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定是咧著個嘴。
唉,兩個人畢竟在一個屋簷下處了一年多,沒有感情怎麼可能,鍾未昔玩著手裡的剪刀問,“你在哪兒啊?助理又被你灌醉了嗎?”
難得江牧離這一次認真起來,“我在挑燈鎮,回來我才知道你不在,隔壁大伯說你走了快一個月了,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她盯著手裡的剪刀,“你早點睡吧,我要再剪點東西。”
牧離不由地沉默,然後說,“行,你忙,我也睡了。”
電話到這裡告一段落,鍾未昔擱下電話,繼續在臺燈下做剪紙,本來還有點困,通了這麼一個電話精神好起來,一口氣剪了七八個,抬頭時已經半夜了,爬上床沾枕就著。
經過一段時間的積累,鍾未昔攢了不少錢,下午一開攤,有家麵館老闆就來找她,提起要求她做一個系列的剪紙,掛在大廳裡做裝飾用,並且一口氣訂了十副,給了訂金。
接了這一單生意,鍾未昔沒時間繼續擺攤,去麵館看過裝修風格後暗暗記在心裡,然後一頭扎進房間做起來。熬了一個通宵,第二天總算按時交貸,拿到了一筆不小的報酬。
一整疊錢拿在手裡,不免小激動,在房間裡開心地跳起來,盤算著要不要給曜哥哥打電話,再一想他可能在忙,電話便沒有再打,補過覺後下午又興沖沖去擺攤。
攤子剛剛擺下,一箇中年阿姨過來把所有剪紙全買走了。
鍾未昔安靜地收起攤,一抬頭看到對面店裡有個可疑的身影,手裡雖然拿著只花瓶,眼睛卻往這裡瞄。
她嘴角撇了撇,站起來對兩個保鏢說,“我想吃街尾那家臭豆腐和街南的黃金饅頭,你們去給我買行嗎?”
保鏢們不敢貿然離開,面面相覷。
“不用擔心,我就站在這裡不走開,等你們回來了我再走,再說這滿大街都是人,光天化日的誰敢幹壞事。”
保鏢們點點頭,分頭行動。
鍾未昔邁步進了對面那家古董店,走到在貨架前裝作認真看古董的男子背後,拿手指捅了捅,“喂,江牧離。”
那男人怔了一下,轉過身,一副偶遇的模樣,“啊,好巧。”
鍾未昔指著對面自己擺攤的位置說,“不是巧,是你有意在這裡偷看的吧?那個一口氣買走我所有剪紙的中年阿姨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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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腦子鏽逗了,我是男人,怎麼可能是阿姨。”牧離用手一彈她的腦門,笑得像只狐狸。
他裝傻,鍾未昔索性挑明瞭說,“哼,我說那阿姨的背後賣家是你對不對?還有昨天麵館老闆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牧離趕緊澄清,“麵館老闆我承認是我使了點力,但是不完全是我,要是你剪的東西不合他們店的裝修風格,他才不會要呢。”
說到底還是他幫的忙,鍾未昔翻了個白眼,“為什麼要這樣做?”
“什麼為什麼?我喜歡剪紙唄,整個挑燈鎮都沒剪紙藝人,就你一個。我想去你那兒買,又怕你不賣給我,所以就找個阿姨去,不行呀?”牧離的臉突然靠近。
鍾未昔本能地後退一小步,店裡這時候清淡,沒什麼人,老闆只當他們是小情侶吵架,也沒怎麼理會。
倒是老闆娘在旁邊趕人,“姑奶奶,你們吵架到外面去,我這店裡都是好東西,古董,打壞了你們賠不起。”
講到這個,牧離是行家,指著貨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