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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地回頭,發現他又跌躺回去,大口大口喘氣,“昔昔,昔昔,別走!不準走!”

他的聲音嘶啞力竭如哮喘病人,她打不開門,看他臉上青青白白,從床上下來如喝醉酒的人搖搖晃晃,東倒西歪。

他感冒了嗎?不會的,他身體壯如牛,從小認識他就身體好得不得了,即使是寒冬衣服也穿得極少,到現在也從未見他有任何頭疼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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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昔,不準走!”他踉踉蹌蹌奔過來,半路上跌倒下去,她用力拍門,聲音傳得很遠,可惜沒人聽到,就算聽到了也沒人敢過來開門。

“曜哥哥,我說過了,讓我冷靜冷靜,我需要冷靜,然後再想我們的將來。”她乞求著。

“你騙我!”他喘息著倏地眯了眼,眸邊勾出一個凌厲的弧度,“你這一去就不會回來了,你怕和我一起承擔。”

她搖頭,靠在門後哭著說,“我不是膽小鬼!我怕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你殺過的那些孤魂野鬼會來尋仇,我怕你沾滿鮮血的雙手抱著我說愛我,我怕我會變成和你一樣鐵石心腸,對人命那麼漠視,對人生那麼輕易奪取,我怕我會迷亂心智,變成一個不分好與壞,善與惡的人,我怕我哪一天死了,沒臉去見我媽媽和爸爸,尤其是我爸爸,他這一生與惡做鬥爭,我做的唯一教他痛心的事就是坐牢……”

看她哭得泣不成聲,他的心軟下去,他的昔昔啊,不能怪她,她從小受的教育就是善惡要分明,又有鍾柏龍那樣當警察的父親,那些懲惡揚善的觀念對於她已經根深蒂固。就好比是他,從小接受的是弱肉強食,要得到什麼就得去搶,去奪,去不顧一切。

他的世界,與她的世界,一個黑,一個白,一個暗,一個明,如同白天與黑夜,雖交替卻永不交集。

這難道就是他們的命嗎?

不,他從不信命。

命是什麼?命掌握在自己手裡,坐著什麼也不做就能得到想要的嗎?

他不能放手,對於昔昔,他死也不能放手。

是她教會他什麼叫愛,愛可以戰勝一切,愛可以戰勝生死,愛無堅不摧,愛無所不能。

“昔昔,過來。”他溫柔的召喚,盯著她的眼神緩緩道,“你真的想走嗎?”

她猶豫之後點頭,他盯著她看了半晌,“這是電子門,需要指紋,我的或是你的。你把你十指的指紋按上去。”

她一愣,不相信這麼簡單,他緩了口氣,“有沒有騙你,你自己試一試,反正你離門最近。”

將信將疑,她低頭在門後面果然找到了兩塊凹槽,大約兩個手指的寬度,她把手指按上去,門果然就開了。

“昔昔,不要走!不要走!”低沉的嗓音中充滿了乞求,她的心隨之劇疼,疼到快彎下腰去,用手去捧心臟。

她不敢回頭,怕自己會猶豫,硬下心拉開門,一路跑向走廊盡頭,風不知從哪裡吹來,只穿單薄衣服的她瑟縮起來,那悽婉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迴盪,“昔昔,不要走,不要走……”

眼淚決堤,她捂住嘴腳下一空,跌坐下去,耳朵時似乎聽到了更大的聲音。

是他嗎?

眼前浮現出他無力的樣子,還有那隻左手可疑地被他抱在胸口,會不會他的傷……

不再想下去,她拔腿往回跑。

鍾未昔一奔進去,首先看到他趴在地上,包紮的左手紗布上滲著血,幾乎把整個手掌都染紅。

候肅聽到響聲早就注意在這裡,看到鍾未昔從裡面奔出來,又突然折回去,預感到不好,急忙衝進去。

鍾未昔正在連哭帶扶想要把黑司曜架到床上去,可體形高大健壯的身軀哪裡是她一個弱女子能扶得起來的,候肅連忙接手。

幾十分鐘後,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