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個女人的聲音,畢恭畢敬中帶著疏遠,“大哥嗎?”
“噢,不是,對不起,很冒昧,我是鍾未昔……”
只花了幾分鐘,鍾未昔就講完電話,心情很好坐在車裡等他,他在裡面幹什麼?會買多少食材?混血兒在這座城市還是比較少見,他長得那麼好看,會不會有很多異性圍著他轉?
這麼一想,她坐不住了,不顧他的叮囑推開車門跑下去,進超市去找人。
那麼此刻的黑司曜在做什麼呢?
他在選購食材沒錯,卻是挑挑揀揀,在辦公室空閒的時候也翻過一些菜譜,發現別小看了做菜,裡面的學問大著呢。每種菜色含的營養成份,包括它的性質都有所不同。
昔昔體質偏寒,面色蒼白,手腳怕冷,一定不能吃這方面的食物,相反要多吃性溫熱的食物。
對了,菜譜上說,用紅參燉烏雞,放姜和紅酒比較有效果,蘋果汁、葡萄汁等較溫性的水果也比較好。還有羊肉、大棗……悶
不知不覺,拿了滿滿一購物車,結帳的時候發現忘了買些老三他們愛吃的菜,想想也算了,那幫小子要做電燈泡,他難不成還要笑臉歡迎不成?
購物的人太多了,超市門前廣場上有商場在搞活動,連帶的馬路上也擠滿了人和車。
鍾未昔努力在人群中穿梭,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踉蹌著差點摔倒,她穩了穩身體,發現被擠到最角落裡,身後就是綠化帶。
曜哥哥在哪兒啊?滿眼都是人,她想打電話,可是他手機在她這裡,無從找起。
“好久不見,鍾未昔。”
一道戲謔的聲音不知從哪傳來,她心裡一緊,那人走到面前,一身黑色,戴著墨鏡,頭上帽子壓得低低的,下巴上佈滿胡茬,那露出來的下半張臉帶著詭異的笑,“還認得我嗎?你叫我陸老師。”
陸堯?鍾未昔下意識後退,無奈後面是綠化帶,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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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到處抓你,你還敢出現?”她鎮靜住自己。
“要是他們能抓得到我,四年前就動手了,我還能活到現在?他們都是群蠢貨,除了欺負女人,吃喝嫖賭之外,幹不了什麼正事。”陸堯仍是沒變,說話永遠是那麼自負,貶低他人抬高自己。
鍾未昔冷笑,看著周圍擁護的人流,肯定他不會在這裡動手,她目前是安全的。
“你害了肖鷹,你真以為他們會放過你嗎?我勸你趕緊走。”鍾未昔放低聲音,“如果你再不走,我可要叫人了。”
陸堯頭轉向人來人往的超市門口看了一眼,壓低帽沿,笑著露出一口陰森的白牙,“看來你沒分清是敵是友,你父親的死是誰下的毒手你還沒弄明白,與狼共舞的後果是你遲早被惡狼給吃了。”
“你知道誰是兇手?”鍾未昔脫口而出,旋即瞪著陸堯,“是不是你下的毒手?就算我分不清是敵是友,起碼我知道你絕對不友。”
陸堯攤了攤雙手,“我和你父親無怨無仇,沒有動機殺他,再說他當了幾十年的警察,身手好的很,你覺得我有能力會在你家把他殺了,然後開膛破肚?”
鍾未昔不會那麼好被他糊弄,冷靜地指出,“說不定我家裡不是兇案第一現場。”
“這你就得問警察了。”陸堯上下打量她一圈,眼珠子一轉,“信不信由你,我知道殺你父親的兇手是黑司曜,他把你父親的器官賣到了泰國,得到了不少錢。他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但是他沒有想到我躲在泰國,已經查清了你父親的器官被分別移植給了幾個有錢人。”
看似講得有鼻子有眼,明顯就是在挑撥,鍾未昔不想再聽下去,乘他不注意,動手一推,剛好陸堯身後站了兩個聊天的中年婦女,其中一個說話跟機關槍一樣,是個不能惹的主,果然那中年婦女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