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聽了一大段,鍾未昔領悟了店長的意思,“可是店長,我……”
“好了,一切以我們店的聲譽為重,耐心一點,我知道這活不該是你做的,但是你在我們店也來了不短時間,相關的訓練也參與過,我看過你在店裡幫忙時熨的衣服挺不錯。就這樣,這件事情交給你辦,我就不另外派人。”悶
訕訕地落下手,低頭把手機胡亂塞過去,扣在手腕上的大手鬆了,默不作聲跟在他身後出了電梯。
監控室內的保安隊長原先看到電梯裡的情景,以為出現治安問題,正準備帶上另外幾個手下趕到19層,剛站起來卻見電梯裡的女孩默默跟在男子後面,看上去好像認識,不由搖頭坐下,現在的年輕人啊,鬧個彆扭跟仇人打架似的,不像他和他老婆談戀愛那會兒,沒吵一次嘴,結婚後一直恩恩愛愛到現在。
屋裡,黑司曜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甩手丟到沙發上,鍾未昔雖然氣憤卻無可奈何,四下觀望,悶聲不響去找熨斗,偌大的屋子好幾間,要找一個小物件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在衣帽間。”黑司曜終於忍無可忍,回身手指裡面的一間屋子。
鍾未昔咬著唇拿起衣物,按他的指示走過去,裡面果真有一臺蒸汽掛燙機,她熟練操作起來。
手腕上的時間顯示離赴約還有五分鐘,黑司曜給白京撥過去一個電話,“實在抱歉,我臨時有事,不能按時赴約……”
“黑老弟呀,你可不夠意思,大哥我為了請你喝茶可是一早推掉所有的事,趕到望月樓呀。這眼巴巴地等著呢,你卻說來不了,是不是大哥面子不夠啊?”白京的聲音那個滑。
沒有事先打招呼,白京在他面前居然以大哥自居,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黑司曜冷笑,不動聲色中撇清關係,“不會,白先生說哪裡的話,我這裡臨時有點急事,實在過意不去,打這通電話是想告訴白先生可能會晚上一個小時,白先生如果有事咱們改天另約。”
改天另約這可是句拖延的話,午徵那小子砍了他地盤上的一個老大,所有的兄弟可都睜大眼睛等著他處理這事,處理不好他這麼多年建立的威嚴可就是白搭了,以後還有誰服他?白京只能暫時忍氣吞聲,說“沒關係,沒關係,只要黑老弟肯賞光來吃頓飯,大哥等多久都沒關係。”
黑司曜寒暄幾句,收線,電話又打進去,這一次是老八鄒逸,“大哥,您怎麼還沒下來?時間快過了。”
“不急,再等一會。”
在外面抽了兩支菸,倚在沙發裡閉目養神片刻,鍾未昔沒出來。
看看時間,已經被他故意消磨掉四十分鐘,黑司曜起身,腳步悄無聲息踱向衣帽間,朦朧的牆上有她彎腰的影子,認真地熨著衣服,一條縫,一處細節都做得極有耐心,碎髮散在頰邊,額頭滲出薄薄的汗,顧不得脫羽絨服外套,看上去她想盡快弄完。
他與她都心照不宣,大衣根本不用重熨,但是在同一個空間她那樣掙扎,恨不得與他從來不認識,這令他心生惱火。該氣的人是他,她有什麼可氣的,有什麼資格生氣?
她不是看到他不舒服,那他就非得讓她繼續不舒服下去,他用客戶的身份壓住她,讓她不得不被迫接受,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衣服終於熨完了,她直起身有點頭暈,可能是餓了,想著香噴噴的小餛飩,嚥了咽口水,伸手把衣服從架子上取下來,眼前的眩暈偏偏來搞亂,她的手趕緊扶上旁邊的衣櫃。
不再那麼暈的時候,她看到他已經不耐煩地走過來,取了大衣,又蠻橫地扯住她的手往外走,這一次保安在監控裡看到又搖頭,直接歸類為情侶間鬧彆扭。
剛才在熨衣服的時候鍾未昔心裡跳出來一個聲音,與其時不時打電話到何媽媽那裡等訊息,為什麼不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