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身段,矮著聲說,“昔昔,你恨我是應該的,是我食言沒有保護你,只要你說怎麼樣讓大家都好受點,我願意去做。”
鍾未昔臉上的表情木木的,好象沒有聽見。
“昔昔,我現在說什麼都是錯,你要恨就恨吧,你家裡的房子現在落在你嬸嬸手裡,我給你一套房子,幫你和原來的大學疏通好關係,可以把你的檔案隱掉,改為你休學兩年,由這所大學調到廣州大學去繼續上完剩下的三年。只要你願意,這斷掉的兩年還是可以接起來的。兩年你的苦我知道,我的苦說了你也不信,總之我和你再沒有可能了,那天你也看到了,我和付施婕結婚了。以後,會有一個比我好很多倍的男人來愛你!”
鍾未昔一抖,如遭雷擊僵硬在原地,她想象不出來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如此輕描淡寫的講話,把她推到廣東去,他的這些所謂道歉她聽不出來有絲毫歉意,什麼叫‘我的苦說了你也不信’,他怎麼知道她不信?
是怕她不信,還是她根本就沒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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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什麼都有了,錢、權力,還有一個像施婕那樣長得好,家世又好的女孩做妻子,他有什麼苦?
她真的很想問,她坐牢的這兩年他在幹什麼?是賺越來越多的錢,還是買這些令人眼花繚亂的別墅?
黑司曜狠著心腸講完,不再看她的眼睛,背靠著牆壁低頭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裡摸出盒煙,一口煙霧在他面孔前散開,沒人知道他這些話說出來心裡一陣一陣鞭子似的抽痛,這鞭子上帶著倒刺,每抽一下都是活生生把他掀皮拆骨一般。
他的視線在晨光下有些模糊,“昔昔。”輕叫出聲,身體抽痛得受不了,低下頭牙齒在打磕,內心的掙扎會漸漸反應在身體上,他開始控制不住想要抱住她,想要去觸碰她的臉,碰那張只剩下乾巴巴的皮貼在頭骨上的瘦削麵孔。
他想告訴她,昔昔,我很疼,真的很疼,好想佔有你,想把你揉到我骨子裡,這樣我的疼才會緩解一些,這樣我們就合二為一,永遠在一起。
可是不能,我這是為了你好,以後你會明白。
兩個人保持半晌的沉默,黑司曜靠著牆壁仰頭看她,目光中糾結壓抑,可惜她看不到,她還是低著頭,好象在神遊,好象在發呆,總之根本沒抬頭看他,哪怕一眼。
又是半晌,誰也沒有說話,等到外面有車響,然後是鄒逸的大嗓門,“大哥,我來了。”
鍾未昔好象知道是來接自己的,終於動了動,動作遲緩轉了個身,拖著笨重的腳步走了出去。
黑司曜的眼中有什麼東西閃爍,站在原地,她出去後鄒逸擦肩而過進來,他交待了幾句,鄒逸答應一聲又出去了,不到一分鐘,外面再次響起汽車的聲音,漸漸開遠。
鄒逸開著車小心地打量著後車座,他乍一看鐘未昔差點沒認出來,在她身上發生了怎麼樣大的變化啊,他尤記得兩年前做人肉梯子讓她爬牆進學校的情景,那時候她儘管不太愛說話,人卻長得漂亮,那臉蛋喲白裡透紅,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粉嫩粉嫩的,彷彿能掐出水來,身材也是沒話說。
怎麼現在全身上下包括臉上的面板跟失了水份的殭屍似的,瞧得人慎得慌?
唉,監獄那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尤其是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孩,進去一趟就徹底大變樣。
這章少寫一千字,明天補給大家,明天萬更,吼吼……多謝親們的荷包,啵個。
正文 第181章 主謀
按照黑司曜的指示,鄒逸把人送到機場,又搭飛機趕到到廣東,飛機場早有小弟開來車子,鄒逸把小弟趕下車去,自己當司機,開車來到一幢小洋房前。
來之前鄒逸早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