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向爸爸解釋,做好了捱罵的準備。
掏出鑰匙開門進屋,發現家裡沒人,姐姐的行李全不見了,想起姐姐的開學時間是昨天,爸爸自然是前天就送姐姐去學校了。
姐姐的學校在武漢,路程遠,一來二去可能要幾天。
鍾未昔舒了口氣,繃緊的神經陡然放鬆,沒精打采倒到床上,從槍戰到今天這幾天過得渾渾噩噩的,感覺在做夢,那瘋狂的槍聲,到處流淌的血跡,地上東倒西歪的屍體,還有那個人的話,“你在怕什麼?鍾未昔,你不是喜歡和佟冠楠來往的嗎?這場景你應該熟悉才對,或是你在我面前裝?”
她閉上眼睛,雙手抱住腦袋直搖,他逼她看保姆殺人是想告訴她,要她不要和佟冠楠來往嗎?
還是告訴她,佟冠楠和他都是一類人?
應該是第二種吧,他總是這樣,以欺負她為樂趣,非得把所有人抹黑了不可,她心裡知道佟冠楠是什麼樣的人,可仍然不舒服,她不是傻子,她懂得明辨是非。悶
無論是他還是佟冠楠,都是她不想有關聯的人。
姐姐去上大學了,再過兩天她也要開學,以後與這些人沒關係了,不會再有關係了,她要開始新的生活。
要帶的東西不多,收拾下來,所有的行李只有姐姐的四分之一,鍾未昔收拾好東西,環顧整個屋子,想著即將離家去外地上學,心裡空落落的,把媽媽的相片用布包好放進去。
坐在餐桌上埋頭吃買上來的炒飯,聽到一陣響聲,是老鼠嗎?
站起來拿起一本厚書做武器,吞著口水往聲音的發源地靠近,在她的房間,是書桌的抽屜裡發出來的,好象是手機。由於到她手裡到現在從來沒響過的,所以她也不敢斷定是不是。
拉開抽屜,螢幕上一閃一閃,她紅撲撲的小臉瞬間就白了,心裡不舒服,不敢接,飛快地拉上門,跑到外面繼續吃炒飯。
哪裡還吃得下,她已經有些摸透那個人的脾氣,手機依然在響,再三掙扎,還是跑過去接聽了。
按了也不敢出聲,緊張地屏住呼吸,人僵在那裡。
“明天開學?”繃緊的嗓音中有她熟悉的暴風雨,顯然被她的不接聽弄得有些火大。
他問這個做什麼,鍾未昔心裡打鼓,不想回答,又不敢不回答,含糊著,“還不確定。”
“錄取通知書上沒寫?”他鼻腔裡發出嗤笑,直接戳穿她,“學校還真是疏忽,怎麼別人的通知書上都寫了,就獨獨忘了你的?”
吸了口涼氣,她從來不是一個說謊的孩子,鍾未昔也覺得自己不該總是撒謊,“後天。”
“車票買了嗎?”
“沒有。”她一怔,這是生平在沒有大人陪同的情況下第一次出遠門,什麼都不懂,被他這麼一提問,突然意識到好象還有些事情沒考慮全面。比如他問的車票。
“行李收拾得怎麼樣?”
被他這些古怪的問題問得心驚膽戰,要是別人問她不會奇怪,可是他為什麼要問她這些私密的事,想不明白心裡就牴觸,咬著唇“嗯”了一聲。
不滿意這個答案,黑司曜強忍著脾氣又問,“學費呢?”
她緊緊的咬著唇,“不……”
“不是什麼?是身在身上還是打在卡里?”他發出不耐的磨牙聲,窮追不捨。
心情慌亂而不安,不知道他究竟要幹什麼,垂眸用手指摳著書桌的一角,“沒有。”
這丫頭實在是氣人,他的耐心盡失,露出了原先的惡人面孔,咬牙切齒地嘶吼著,“沒有什麼?鍾未昔,你存心的嗎?說清楚!”
她驚得頸後一片小疙瘩,嘴唇打顫,“我爸爸送姐姐去上學,學費還沒有給我。”
總算可以好好和他說話,黑司曜發現這丫頭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