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她不在場,更不清楚。
黑司曜擰起眉心,“身份證、手機、一寸和兩寸照片呢?”
鍾未昔繼續搖頭,黑司曜低咒一聲,鍾柏龍那個父親到底是怎麼當的,兩個女兒上大學,怎麼小女兒對此一竅不通。
“去把這些東西帶上。”
她沒反應過來,他的手快欺過來,忙低頭飛快地鑽進房間,翻找起幾樣東西來。
最後,她手裡捧著這些東西低頭出來,他翻出身份證,牽起人就往樓下走。
她不肯,左手抓住門框,他回頭將她堵在自己的臂膀裡,冷笑著扔下狠話,“我不介意再扛你下去。”
他是那麼強大,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鍾未昔忽略了他身上的傷不可能這幾天便能好,輕易被嚇住了,一路咬著唇趔趄著跟他走下樓。
到了樓下,被塞進黑色轎車裡,剛好遇到奔過來的身影,鍾涵炎起初還不太確定,“黑司曜?”
鍾未昔在車裡,黑司曜正彎下身準備進來,聽到這聲直身出去,與鍾涵炎打了個照面。
看到老同學,老朋友,鍾涵炎太高興了,跑過來勾起黑司曜的肩膀,“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以為你小子還在國外,回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太不夠意思了!”
“剛回來沒幾天,這不沒時間麼。”黑司曜不動聲色。
“讓我好好看看,你小子六年不見長壯實了不少,個頭比我高了,我記得那時候你可比我矮一公分的。怎麼樣,這些年在外面喝洋墨水還習慣嗎?”
與鍾涵炎的熱情相比,黑司曜顯得平靜許多,“還好。”看了看手錶,“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下次再聊。”
“一看你小子穿得人模人樣的就知道接管了你爸的生意,那行,有空再聊,我來看我妹妹,後天送她去上大學。”鍾涵炎喜滋滋地指指樓上,沒留意到車裡的鐘未昔,而鍾未昔又被黑司曜的眼神所警告,膽怯地不敢亂出聲。
黑司曜淡淡頜首,沒說再聚,朝鐘涵炎揚了揚手,直接鑽進車內。
看著她別開臉看窗外向後倒轉的景物,黑司曜眯起眼,“鍾涵炎專程趕回來送你去學校?”
她不想說話,裝沒聽到,他做過那麼多傷天害理的壞事,哥哥一件也不知道,還拿他當朋友看,他呢,對哥哥不冷不熱的,高傲得不行。哥哥是個正人君子,怎麼會認這種人當什麼朋友。
“拿我跟鍾涵炎比?”黑司曜彷彿看出了她在想什麼。
她錯愕地轉過頭,印證了他的猜測。黑司曜冷冷地扣住她的下巴,“在你的心裡,我是不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這還用說嗎?鍾未昔閉上眼睛。
“你可以告訴他,告訴他我對你所做的一切。”他的嗓音冷冽,面露嘲諷之色,“我很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你……”鍾未昔睜大了眼睛,抑制不住憤怒,扭頭躲開他的手,她不會讓他去對付哥哥的,她發過誓的,她要保證哥哥。
他偏偏不讓她如願,有些蠻橫地把她的小臉重新擰過來,嘴唇逼近她,“不要以為我拿你沒辦法,說,你喜歡我還是討厭我?”
他是神經病嗎?鍾未昔被前一個完全不可能出現在她與他之間詞炸得一愣,溫熱的呼吸拂在她臉上,她不小了,知道喜歡是什麼意思,不是小時候那種單純的喜歡。
他還沒戲弄夠她,又來想佔她的便宜嗎?
犀利的目光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小細節,黑司曜很快發現出現在她臉龐上最多的是厭惡,其實他的問題沒問之前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他不甘心罷了。
今天默和他聊天,又調侃起他還沒開葷的事,後來那小子難得一本正經地說,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只是一種感覺,同樣的,不喜歡一個人也不需要理由,那同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