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哥在一起,上次哥哥放假回家問她想考哪裡,她毫不猶豫說要上他的大學。哥哥很高興,摸著她的頭說,“哥哥知道昔昔最棒,加油,哥哥在大學裡等著你。”
不管家裡人怎麼看她,她會全力以赴。
姐姐早就和奶奶住一個房間,所以她一個人住一間,每次放假回家學習到半夜沒人知道。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在看書,外面響起姐姐興奮的聲音,“爸爸,你真好!”
是鍾柏龍給姐姐買回來那條裙子吧,鍾未昔盯著房門半秒,埋頭又繼續啃書。
時間不多了,她得抓緊。
意想不到鍾柏龍會來敲她的門,一疊輕盈的布料塞到她手裡,“穿上試試,大小不合適我再去換。”
怔怔地看著手裡的裙子,鍾未昔換上都感覺是做夢,媽媽走後她身體又長高了不少,衣服卻少得可憐,夏天只有兩件裙子來回換,姐姐就不一樣了,每次考了好成績,全年級第一名,鍾柏龍就會大方給姐姐買這買那,從不吝嗇。
這是鍾柏龍第一次給她這個沒出息的小女兒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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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換好走出去,如願以償的鐘未染正在鍾柏龍面前撒嬌呢,“爸,你是我最好的爸爸!”
鍾柏龍看著鍾未染的笑臉,隱約間好象看到了過世的妻子,心裡既傷感又欣慰,總算女兒長大了,又懂事,他以後就是下去見到了妻子也對得起她了。
目光又轉到一言不發從房間裡出來的鐘未昔身上,一陣失望和惱怒,妻子在世最疼的就是二女兒,可惜這孩子不爭氣,這兩年和一幫小混混攪到了一起。
那些人不來找她,就不要當他不知道,好歹這些年在外面辦案,有什麼風吹草動是他不知道的,最近那幫小混混和馮昆那幫人連續鬥毆幾次,遲早要出事。
鍾未昔走出房間就覺得自己錯了,鍾柏龍給她買裙子說不定就是一時心情好,她穿出來難不成還會從他嘴裡得到什麼好話嗎?
她倉促縮回房間,鍾柏龍的電話響起,慈父的形象一瞬間變為嚴肅,揮手讓鍾未染到房間去,一個人壓低聲音在客廳裡和人通話,最後又躲到臥室裡去。
傍晚,鍾未昔正在做英語試卷裡的閱讀理解,鍾未染來敲門,“爸說家裡要來客人,到時候我們要一起出去迎接。”
鍾未昔捏著手裡的筆,“知道了,姐。”
沒想到客人很快到了,鍾未昔在房間裡聽到好象是個中年大叔,想起姐姐的提醒,趕緊跑出去。
客人是個陌生的叔叔,只是越走近越覺得呼吸困難。
擺脫了以前用草稿紙單調的白色,近兩年她攢下零花錢,會買一些剪紙專用的顏色。這是一副她新剪出來的,她給它起名叫‘夏日’。
正文 第50章 殺人犯(2)
擺脫了以前用草稿紙單調的白色,近兩年她攢下零花錢,會買一些剪紙專用的顏色。這是一副她新剪出來的,她給它起名叫‘夏日’。
黑司曜看著她漸漸低下去的面容,邁步走過來,率先撿起了那副特別的圖案,這看起來與平常的剪紙有所區別,是將剪紙貼上到貼作品的紙上,以鮮明的對比突出剪紙所要表達的意思。
手中的這副形象生動,對比鮮明。
紅色的剪紙,搖曳的樹枝下有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大的是個男生,戴一副眼鏡,小的有一頭長髮,正抬頭看著男生,旁邊是開得正濃的花。
還給我,鍾未昔從他手裡搶回來,抱在懷裡。
“這叫什麼?”她越是不說,當寶貝似的,他就越是想知道。
“沒有名字。”她不想說,躲著他的眼睛,腦海裡都是那天掩埋屍體的景象,清晰地能看見那血手在眼前晃動,這種恐懼到哪裡都無法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