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蕭府,為父今日是一時受了賤婢的矇蔽,傷了寧兒,為父過意不去,我終究是你父親,盼著你好。”
“嗯。”蕭寧扯出一抹笑來,“女兒不曾怪過父親。”是不怪,蕭寧是恨蕭冀錚,蕭寧學會了在蕭冀錚面前掩藏住自己的情緒,蕭寧道:“師傅讓我三日後去長公主府。”
“寧兒去歇著,別累壞自個兒,府裡的令牌就放在你手裡。”蕭冀錚對蕭寧極為疼惜,轉向李氏時卻顯得厭煩,冷言:“一會你把庫房等鑰匙給寧兒送去。”
李氏垂頭蕭寧看不出神色,但蕭寧卻感到她身上流露出的哀傷,和前生的自己接到休書時何其相像,蕭冀錚是無情,可卻是蕭家家主,聞名南齊的風流才子,李氏是心儀蕭冀錚的,蕭寧記起因父親失去性命的生母,俊美的容顏不代表會情深意重,蕭寧將此牢牢記在心上,俊美的男人信不過,風流才子信不過。
蕭老夫人吩咐:“去請個大夫給二小姐看看。”
“是。”
蕭老夫人對蕭冀錚說:“你跪祖宗牌位去,在列祖列宗面前好好的懺悔,這些年你是如何當蕭家家主的?蕭家若不是憑著祖宗的庇護,是不是早就落寞了?烏煙瘴氣沒世家風範。”
“你別說都是李氏弄的,府裡的事先不提,朝堂上呢?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做的好事。”蕭老夫人堵住蕭冀錚的口,“南齊世家以王家為首,堂堂蕭家萬不可王家說什麼就聽什麼,蕭冀錚你的骨氣呢?你別忘了蕭家在讀書人眼中才是魁首。”
蕭冀錚垂頭認錯,蕭老夫人嘆道:“還有司馬家,我可告訴你司馬家要超過蕭家在士林中地位,我就不是對你行家法了,我打不死你。”
冀錚保證“司馬家憑著司馬睿,逸兒才學不比他差。”
“你唯一作對的一件事,就是讓李家大小姐嫁入蕭家,為蕭家生了逸兒寧兒,蕭冀錚,你給我牢牢記住,是你愧對髮妻,再讓我知道你不問青紅皂白就責打他們,我···我···就開宗祠廢了你蕭家家住之位。”
“不敢,兒子再不敢責打寧兒逸兒,兒子記得髮妻,常常感懷於髮妻,過幾日是髮妻忌日,兒子會做一篇悼詞弔唁亡妻。”
一首詩詞?蕭寧垂下的眼裡閃過不屑,蕭冀錚摟著哪位姬妾做的詩詞?生母知道了,只怕會死不瞑目。蕭寧扶著蕭老夫人離去,蕭冀錚對蕭逸交代幾句後,披外衣去跪祖宗牌位,按蕭老夫人的意思這一跪就得半個月,蕭冀錚吃得苦就不提了。
“蕭寧,你不懂得人心。”
”請祖母教誨。”
幽靜的屋子裡,蕭寧跪在蕭老夫人身前,蕭老夫人親自為蕭寧上藥,蕭寧臉頰是因上了藥涼絲絲的,蕭老夫人遲疑了一會道,“你師父會教導你的,蕭寧,明日我去寺廟,你要處理好麗孃的事兒。”
“祖母,您說我該怎麼對奶孃?”蕭寧無法面對奶孃陶媽媽,麗娘陷害蕭寧,按說是活不了的,可蕭寧卻沒處死麗娘,蕭寧難忘奶孃對自己的細心照料,奶孃忠心耿耿就麗娘一個女兒,蕭寧實在不忍心奶孃親生骨血斷絕。
“蕭寧,你可想明白麗娘為何會背叛於你?”
“不知。”
蕭老夫人道:“凡是背叛者,一是富貴,二是權柄,麗娘自從來蕭府,你對她的照顧,使得麗娘不次於一般小姐,可她卻陷害於你,緣由就在人心二字上,蕭寧,你弄懂了人心,就可知道該如何處置陶氏。”
蕭老夫人出門,蕭寧單獨一人留在靜室,人心?蕭寧思考人心,麗娘不是因富貴權柄?那她為了什麼?
”大小姐,大小姐。”
“何事?”
“陶媽媽要打死麗娘。”
蕭寧停了一會,起身推開靜思閣房門,紅袖很焦急,“不是奴婢膽敢打擾大小姐,麗娘再有錯,是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