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徐酒歲還是先敗下陣來,遲疑地,唇瓣動了動,無聲地叫了兩個字。
男人微微眯起眼,漆黑的瞳眸裡含著一絲絲笑意,他大拇指在她手腕充滿暗示地摩挲了下,拉過來放到唇邊蹭了蹭:&ldo;打啞語呢?&rdo;
還好天黑,他看不見她紅得快滴血的耳朵尖,否則可能會更加得意。
徐酒歲被他尾巴都翹起來的模樣,氣得猛地吸入寒氣嗆了下,&ldo;咳咳&rdo;咳嗽了兩聲,充滿了怨念地看著他……見他厚著臉皮完全不為所動,只好改變策略。
眨眨眼,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她壓低聲音:&ldo;……好不好?&rdo;
薄一昭冷漠地搖搖頭。
她搖了搖下唇,心一橫,臊得臉都快滴了血。
&ldo;……老、老公。&rdo;
這聲音期期艾艾,委委屈屈,勝在足夠軟糯。
嗯,甜。
男人勾起唇露出個清晰的笑容,起身伸頭出車窗,親了下她泛紅的鼻尖,渾身上下充滿了舒心。
&ldo;叫得好聽,乖……不就是扎個洞,老公為你赴湯蹈火。&rdo;
第76章 打耳洞
第二天早上起來, 想到昨晚神魂顛倒時瞎雞答應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薄一昭就想把手機關機, 做一個不信守承諾的渣男。
然而徐酒歲天生就是上天派來整治他的刻板生活的。
十一點的時候, 薄一昭正坐在研究院他親爹的辦公室裡看合同,手機響了, 微信一則。
【歲歲平安:昨晚你答應了什麼沒忘記吧, 下午千鳥堂見?】
男人挑了挑眉,將厚厚一本聘用合同扔開了。
【薄:大清早爬起來就跟我討債?】
【歲歲平安:嘻嘻!】
【薄:別嬉皮笑臉的。】
【薄:我記得我說過什麼, 不就是扎個耳洞,至於還要去千鳥堂?不看我和許紹洋打起來不高興是吧, 你安的什麼心?】
【歲歲平安:千鳥堂有打孔槍。】
【歲歲平安:行, 不去, 在家裡操作。】
【歲歲平安:我用縫衣針燒紅了給你直接上手扎,放心,就是疼一點, 保證消毒到位。】
【薄:……】
【薄:下午三點有空,千鳥堂見。】
【薄:你三點半再到, 不許提前。】
【歲歲平安:你說&ldo;不許&rdo;的時候特別性感。】
男人對著手機冷笑一聲。
【薄:你也就摳字的時候特別厲害。】
薄一昭沒冤枉她‐‐
誰讓她打字時候利索得很什麼都敢講,平時見了他像個啞巴。
讓她說點什麼好聽的得連哄帶騙,簡直比登天還難。
【歲歲平安:關了燈我也厲害。】
薄一昭:&ldo;……&rdo;
哦, 對。
確實是,天黑了黑燈瞎火時,她也很勇敢。
【薄:你還真有臉說,】
【歲歲平安:你懂什麼?沒聽過一句話嗎‐‐妙語連珠是獵物, 支支吾吾是喜歡。】
薄一昭:&ldo;……&rdo;
這胡說八道得確實挺有說服力,他勉為其難地接受了,放下手機拿起剛才扔開的合同又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