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約過了男人的肩膀,她看向他身後的徐井年,目光在少年和男人之間轉了一圈,無聲暗示接下來的話是說給所有人聽的‐‐
&ldo;路上小心。&rdo;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清晰又冷靜,就像是對待一個正常的鄰居。
……
徐酒歲覺得這場戰爭,她好像是輸了,但是姿態也不算太難看。
這讓她心裡好過了一點。
生活好像又重新回歸到了原本的軌道。
第二天她在店裡,正在扎一個大概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她扎的就是很簡單的黑色線條圖案,割線就行的那種,圖案在手腕,很小,徐酒歲只象徵性收了她二百塊錢。
扎完,正一邊抹凡士林一邊跟她說紋身保養方式,手機響了。
徐酒歲掃了眼是個陌生來電,也沒怎麼多想就接了起來,餵了一聲,對面卻沒說話,沉默之中只能聽見對方平緩的呼吸,那呼吸好像就在她的耳邊。
徐酒歲&ldo;餵&rdo;了幾聲對方都不說話,說是話筒壞了又好像能聽見呼吸聲……有些奇怪,微微蹙眉,把手機拿遠了看了點,這才發現這通陌生來電的所屬地是&ldo;近海市&rdo;。
一瞬間,像是想到了什麼,她握著手機的指尖僵硬了下‐‐
真的頭皮發麻。
是那種拼命逃竄的小動物,一抬頭發現捕獵者已經靜靜地趴窩在更高的地方,沉默,舉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她咬著下唇,顫抖著手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送走了一臉莫名的客戶,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髮,整個人脫力地陷入沙發裡,翻過來滾過去,覺得空調吹得發冷,又爬起來關掉空調。
剛重新在沙發上坐穩,屁股旁邊的手機又響起來了,猝不及防的徐酒歲被嚇得尖叫一聲整個人從沙發上彈起來!
抱著抱枕球一樣滾下去跌坐在沙發旁邊木地板上,她伸長了脖子,瞪著手機像是瞪著一枚定時炸彈‐‐
這回好像換了個號碼,歸屬地變成了&ldo;奉市&rdo;。
徐酒歲驚恐地眨眨眼,心有慼慼地看了眼點門外,生怕接起電話聽到某個人慢吞吞的聲音說&ldo;我在你店門外&rdo;……
店外空無一人。
徐酒歲扔了懷裡的抱枕,爬過去接了電話,聽到自己&ldo;餵&rdo;了一聲時,聲音帶著顫抖。
那邊很快響起的是一個比較年輕,還帶著喘氣的男聲:&ldo;喂,徐小姐嗎,這邊西門子電器上門,您現在在家嗎?我和安裝師傅把您訂購的電器給您送上去噢!&rdo;
徐酒歲黑人問號臉。
拿了鑰匙,匆忙趕回家,這才發現家門口還真的蹲了兩個中年男人外加一個大紙箱……她掃了眼那個紙箱外面的字和圖案,然後唇角抽了下:洗碗機。
徐酒歲:&ldo;………………………………………………&rdo;
她想打個電話問某個男人是不是神經病。
但是想起自己他媽沒有他的電話。
開門讓師傅上門安裝時,她拍了張照片上某寶搜同款,準備晚上把錢還給那個神經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