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死死地貼著牆,任她使再大力它也無動於衷。風向一個突變,那門迅速離開牆面向她襲來,她扛不住那巨大的風力只好往後退,腳下一個著急竟把自己一絆失了平衡往後跌去,雙手本能地鬆開門把往後撐,結果撞進了一個結實可靠的懷裡。
尋軼在聽到那聲巨響後就快步往臥室趕來。他單手握住門把,門乖乖地被他控制著,連那風都不敢再放肆。他的另一隻手護在她面前,生怕一個閃失門會傷到她。她就像嬌嫩的花蕊完全被他包著,她只要無憂無慮地呆在他的懷中,其他的都交給他。
門已鎖好。
他扶穩她,她保持靜默地往床邊摸索去。他沒好氣地責備她,說:“你不會喊我嗎?非得自己關?”
尋軼最見不得她事事與他撇得乾乾淨淨,然後來個兩不相欠。
夜深得徹底,亦清語聽著他平穩的呼吸料想他已熟睡,她伸出手來,五指相呼應呈現一個溫柔的姿態停在他的側臉上方。她的手已伸出卻又猶猶豫豫地縮回,就那樣,來來回回好幾番,最後在狠下心逃離時被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她驚得發出聲。
被逮了正著的她一時語塞,等稍稍緩了一下才含含糊糊地問他:“你……你還沒睡啊?”
你沒睡著,我又怎麼睡得著?
他沒有把自己的心思表露給她,只是“嗯”了一聲。
“你這是要幹嘛?”他仍沒鬆開她的手腕,“摸我?”在她伸出手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有一個陰影在他臉的上方,他一睜眼就見她的手停在那,但始終沒有在他臉上停駐,最後五指蜷縮起準備收回。
她不知如何作答,實在想不出理由來,所以乾脆選擇沉默。
尋軼引著她的手貼在他的側臉上,說:“我的喜歡與不喜歡從來都是表現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你呢?清語。”
她想得太多,顧慮得太多,做不到他的率性直接,所以她躲躲閃閃、隱隱藏藏,用一層紗布蒙上自己的同時也不願看清別人。
窗外是風雨交加,呼呼的大風宣示著它的主權,傾盆的大雨亦沒有示弱的勢頭。她聽著那風聲、那雨聲,心中感慨萬分:真是羨慕它們,可以如此毫不顧忌地放肆一番。
司其初找亦清語找得著急,可打她電話又打不通,無奈之下只好找到當初她留在醫院的檔案袋,從中翻出她的地址。
他按下門鈴,結果是尋軼開得門。
“不好意思,我找清語,請你告訴她一聲。”
尋軼一見到他就一臉不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後無情地關上了門。
司其初忍下了尋軼的漠然,一個人站在門外焦急地等待著,許久後,見遲遲沒有動靜,他就知道他壓根沒有告訴她。他迫於無奈之下不顧自己的形象,大喊:“清語,清語……”
她聽到動靜後有些懷疑地問尋軼:“是不是有人在喊我?”
“我沒聽到。”他一本正經地回。
司其初仍不放棄地喊著她的名字。幾聲下來,她確定是司其初的聲音,一個人慢慢摸索著走去門的方向。
尋軼一把拉過她,讓她坐在沙發上,不情願地說:“你坐著,我去開門。”
他開啟門極其不友好地甩了他一個臉色,思忖著換掉家中一切隔音效果不好的門窗。
司其初進門後直往亦清語的方向走去,看得出來他確實有急事。而尋軼則不緊不慢地走在後面,微斜著腦袋,不滿地看著他。
“其初,怎麼了?”
他暫時還沒發現她失明的事。他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尋軼,似是要說些不能當他面說的話。
尋軼輕哼一聲,明確告訴他:“別看了,我就站在這,要說什麼趕緊說。”
“清語,曉絮好像有急事找你,但又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