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被踩得面目全非的繡花鞋。
這個女孩自然就是唐月兒妹妹了。
就在昨天,發生了三件令她十分傷心的事情,第一件事是被一個面目可憎的女妖婆踩壞了自己心愛的鞋子;第二件事是被一個鄉下來的野蠻人推倒在地,擦破了自己的手心;最可恨的第三件事是,當她入住這間有趣的客棧時,發現那個可恨的女妖婆竟然也在這裡暫住,這可把唐月兒氣得半死。
唐月兒自小被家人寵壞,早已學會了有仇必報的良好品德,報仇自然要了解仇人的底細了。
調查底細首先就是問人。想不到的是,那個鄉村野人竟然是這裡附近的大名人,儘管唐月兒怒氣攻心把“野人”的身材外貌描述得如何難堪,被她所問之人都能一口咬定:“荷塘葉家的小葉星臨嘛。”
一開始唐月兒不信邪,結果又把星月描述得更離譜些,由街頭問到街尾,結果都是一樣:“荷塘葉家的小葉星臨嘛。”
這可又把唐月兒氣壞了,心中憤懣的道:怎麼這麼難看的人比本小姐還要出名呀!
但這可怪不了別人,你猜唐月兒怎麼問人的?
“這位漂亮的阿姨,請問那個樣子長得像牛頭馬面,頭髮亂得像一輩子沒有梳理過,跟巷口那個算命先生在一起的那個手短腿短的人叫姓甚名誰,家住哪個方位呢?”
倘若這還不能定位到葉星臨,這裡的淳樸百姓這幾年倒也算是白活了。
獲得葉星臨的資訊可是容易之極,至於那個萬惡之源的白衣女孩卻不是這裡的人,倒是把唐月兒難住了,不過她最後還是偷偷從掌櫃的入住登記裡得知那個女孩的名字:岑珂雪。
“哼,怪人怪名字!”唐月兒皺著俏鼻罵了一聲,然後臉露陶醉之色,道:“呵呵,唐月兒,唐月兒,唐月兒!還是我自己的名字好聽呢!唐月兒!”唐月兒一邊自我陶醉,一邊從自己的小包裡掏出數十根閃爍著詭異綠光的飛針暗器把玩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後。唐月兒雙目茫然,漸漸回憶著昨天的事,兩條秀眉不禁慢慢豎了起來,腦海中兩個身影一閃而過,而當某句話迴響在耳邊時,“你,你沒事吧?沒有擦傷吧?沒有流血吧?”
唐月兒終於抓狂了!她尖聲大喊,道:“沒事!沒事!沒你的頭啊!!!睜眼說瞎話的**!無賴!!流氓!!!”
而當她的目光不經意的再次看到那隻繡花鞋時,唐月兒對某兩人的憎恨終於爆發出來。
只見她蹦下床來,大步走向了一張書桌,兩隻小手一把抓住書桌一角,嬌叱一聲,想把書桌掀翻,奈何身嬌體軟的她怎麼掀得動那沉重書桌。
唐月兒氣得跺了跺腳,但她又哪會放棄,小巧的身子一彎,鑽進桌底,她雙手高舉齊頭,一頭兩手頂著書桌,又是一聲輕喝,腿部發力,此刻的唐月兒一鼓作氣,兩腮鼓起,小臉被憋得通紅,只見那大張書桌緩緩被唐月兒頂起,唐月兒心中一喜,力道頓時失了幾分……
咚——
一聲悶響,那剛被頂高的書桌一下子壓了回來,正中唐月兒的腦袋!
腦袋受創的唐月兒被砸的小腿一曲,一屁股倒坐在地!這一下砸的可不輕,只見唐月兒雙眼溼潤,貝齒緊咬下唇,她一手摸著腦袋,小腿還不忘朝書桌狠踢幾腳,奈何她的力道給那書桌瘙癢都不夠。
這時候,她把這筆賬也算進了葉星臨二人頭上,對他們的憎恨也順勢升到另一個高度,此刻的她甚至還好像看到那個流氓在她面前裝鬼臉的戲謔道:
“自作孽啊;不可活呀,哎喲?丟臉喲!”
唐月兒深深吸了口氣,她甩了甩頭,對著空氣罵了句:“幼稚!”
至於這句話罵的是誰,就只有天知道了。
唐月兒離家出走已經有五天時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