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去鄰市出差視察工作,原本是要在那邊住一晚的。
他都渾身不對勁,從來不是什麼戀家的人,但自從有她在身邊,有她在自己的生活裡頭之後。
這成了最大的習慣,不可逆的。
於是,當天晚上都已經十二點了,讓陽江開了兩個小時的夜車,硬是趕回家了。
家裡頭玄關依舊為他亮著一盞燈,除此之外黑燈瞎火的,心愛的姑娘早已經睡了。
他風塵僕僕滿臉疲憊的趕回來,卻是在臥室門口看著床上睡著的姑娘,一瞬間,什麼風塵僕僕什麼疲憊,都給忘記了,只想趕緊把她擁入懷裡。
翻身上床抱著她的時候,聽著她睡夢中咕噥了兩聲,眉頭淺淺皺了皺,而後就像條件反射一樣,直接縮排他懷裡來了。
就那一瞬間,陸信就覺得什麼都值得了。
什麼忙碌了一天的工作,還坐著夜車趕回來,這些,都不算什麼了。
大三的課業其實不是特別忙了,原本沈姿依的專業課就很好,所以,倒是多了很多閒暇的時間,陸信雖是很寵她,但是有時候工作忙起來,也是沒有辦法的,男人……畢竟有自己的事業。
所以,她無聊了也就開始張羅著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年前訂婚的時候,陸信就送了一條街的鋪子給她,還送了個子公司到她名下,雖然對子公司她是從未過問的,但是那一條街的鋪面還是不錯的。
於是大三那年的下半學年,她的舞蹈工作室就開張了,聘請了幾個老師,都是她的同學,媛媛和宋淼自然是首當其衝的。
日子越過越順暢,也越來越幸福。
沈姿依後來依舊有定期去看心理醫生過,只是,心理醫生對她說,她以後已經可以不用來了,她已經完全痊癒了,完完全全的。
看來能夠讓她的心理創傷癒合的,父母長輩的疼愛,從來只是一部分,而愛人,則是另一部分,更何況,她愛的那個男人,原本就是她心理創傷中,溫暖的那一部分。
所以,有一次,沈姿依做了一個決定,想測試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好了。
雖然陸信很不同意,但她還是很堅持,她讓陸信坐在駕駛座裡頭,而後,自己就這麼爬進後備箱裡頭去,將尾箱蓋上了。
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這是她最害怕的黑暗,只是……此刻卻並不害怕,像是知道有陸信在。
只要有陸信在,她就什麼都不怕,自然已經早就不需要晚上開燈才能睡著了。
她就這麼一天天的好起來,整個人看上去,也越發漂亮了。
而沈清讓的確也如之前所說,去了倫敦一趟拿到了學位之後,就回國繼承家業了,全面接管了長安公司。
清讓有多厲害,眾人皆知,所以長安集團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條,不僅如此,甚至第一個季度的營業額和業務量,就有著很明顯的進步。
沈伯言索性當了甩手掌櫃,帶著莫長安去環遊世界之前,來了一趟A城。
看到女兒這般漂亮,這般幸福,開心愉悅得沒有任何黑暗陰影的樣子,沈伯言算是徹底放心了。
對陸信也再沒了任何意見。
兒孫……自有兒孫福。
他操勞了不少時間了,眼下,也就只想陪著老婆,去看一看那些世界各地的漂亮風景。
臨走之前,就單獨交待了陸信一些話,具體內容麼……沈姿依並不知道。
而陸信也只是當天晚上,小心謹慎地將一個本子鎖進了自己辦公室的保險櫃裡頭去。
某天陽江開他保險櫃幫他取東西的時候,看著那個紅本子嚇了一跳,“少爺,這是少夫人的戶口本?怎麼會在這裡?”
陸信沒有說話,只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