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消失的乾乾淨淨。
李衛在官場摸爬滾打了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打鐵趁熱的來點心裡攻勢,程老闆心裡已無防線,再來點煽情的,招供就在所難免。
果然今天提審,施世綸動用了好久未用的三寸不爛之舌,程老闆一時情緒激動加衝動,也就招了。
程家窯的程老闆語氣略帶傷感,“萬雲老弟是我今生最好的知己,我們都是被壓迫一族,相似的遭遇,讓我們一見如故。雖然我是奉教主之命,故意接近萬雲老弟,但並沒有阻止我倆成為莫逆之交。而且喜歡上了同一個ji女,水到渠成,他也在我的引導下加入了聖教,也怪我愚昧,一直也沒看清聖教的本來面目。”
“我萬萬沒有想到,就是我的一念之差,讓萬雲兄弟染上了毒癮,且入了萬劫不復之地,才有瞭如此之下場。想我和萬雲兄弟一直對教主忠心耿耿,卻只是被人利用並用來殺人滅口的一枚棋子而已。”
“哎!想我的人生如兒戲,我的程家窯在景德鎮一直受潘家窯的潘老鬼壓制,處處低頭,原想潘老鬼一死,我可翻身,卻又被潘家的那個黃毛丫頭處處緊逼,到處碰壁,只有聖教才給了我jing神支柱,我這顆滿目瘡痍之心,才有癒合之ri。”
“如今萬兄已死,我心也死,就向施大人和盤托出案發經過。那一夜,教主命我以談生意之名約出老太爺,見機行事毒死他。老太爺原不屑出來與我會面,但教主以重金請翠香作陪,老太爺也就來了。”
“席間我聞之兩人要隱居山林,長相廝守,並與之發生爭執,憤然離場,在街上我越想越氣,想起教主的任務尚未完成,惡向膽邊生,我料想兩人會回到翠香房中。遂一不做二不休,潛入翠香房中投毒在茶水中。”
“不巧,剛下完毒,兩人就回來了,我只有躲在窗戶旁的桌子底下,趁兩人不注意,從窗戶上爬了出來,準備回去,走在半道上,我越想越覺得不妥,就折了回去,卻見翠香花容失sè,從房中跑了出來,連呼殺人了,如水蛇般的繞住了我,我忙攔住了她,同她回房一看,我大驚,在船上躺著一個死人,死的人並不是老太爺,而是潘家的的潘覺智。”
“我大吃了了一驚,就在我一愣神詫異間,那sāo蹄子反應奇快,發了瘋般的扯住我,說是我下的毒,並大聲嚷嚷起來。我一害怕就順手從床邊扯了一根腰帶,勒在她的脖子上,不久她就沒有呼吸了,冷靜下來的我,就把翠香移上了床,悄悄的溜走了,以後的事情施大人也就知道了。”
“那縱火案和你們天理教有無關係?”
“不關我聖教的事,據後來投奔我聖教的那些地獄門的兄弟所說,那些女孩被拐來後,一直是交由任燁看守並轉運的。任燁那小子是個老sè鬼,那些拐來的女孩子不知被他糟蹋了多少,出事的那晚一直是由他負責看管的,具體的我並不清楚,但肯定是他乾的,如若他不招,小人願與他當面對質,以此來謝罪,祭我萬雲老弟的亡靈。”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許多。當施世綸再次提審任燁之時,把司徒義派人找來的書信和賬本往任燁面前一亮,再加上程老闆的極力指證,那小子倒也爽快,便也招了。
於是,一樁震驚朝野且持續發酵的轟天大案的全過程就大白於天下,以下就是任燁的供詞。
“那一晚,負責進貨的兄弟們又運來了一批少女和先前尚未運走的都被我關在了破廟的地道中,哪個破廟其實就是我們的一個轉運站,由於我們兄弟在那一帶名頭響亮再加上裝神弄鬼,所以幾乎沒什麼外人上哪去。那晚我當時帶了十幾個兄弟在守著,不知哪個兄弟在哪裡摸了一條狗來,買了幾罈好酒。我留了兩個兄弟在破廟中,就到了附近的樹林中,把那條狗扒皮去毛、開膛破肚,生火架好,把那條狗烤了。”
“大夥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