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拿把錘子把自己敲昏,唐雋燁的反應讓她覺得剛才的道謝好像是多餘的、無聊的,他把救了她的事,形容的好像“舉手之勞做環保”一樣稀鬆平常。
“好,那現在你道謝過了,中午想吃什麼?”唐雋燁邊說邊拿起一本醫學期刊翻看,神情輕鬆,顯得很居家隨意。
實際上他卻從期刊後瞄著李冰兒,說實在,他發現他喜歡上她侷促臉紅的樣子,像現在,她又一臉無辜、不知所措的樣子,實在很好玩。
“隨便。唐伯母呢?她和伯父不是明天才要去日本嗎?”李冰兒想找唐母道謝,謝謝她熱心的幫她找律師,雖然她有點猶豫是否真的要告王慶升。
“你記錯了,我媽他們是今天要去日本。”唐雋燁眼睛仍偷瞧著她。
他發現冰兒的臉雖然還是腫得像包子,但是已經不像昨天那樣悽慘了。
“記錯了?那伯母有交代什麼嗎?”
“有,她要我這幾天好好的照顧你。”他放下期刊,看著她說。
“照顧我?不用了,我可以照顧自己的,況且你不是還要上班嗎?”李冰兒一聽,馬上坐得直挺挺的。
“我從昨天開始放年假,託你的福,我的年假泡湯了。”他故意要她內疚。
“雋燁,這件事我必須和你說清楚……”她不要讓雋燁認為她還像以前一樣,默不作聲的當唐伯母的幫兇煩他。
“我已經很明白的跟伯母說過了,我跟她說我們根本不可能,而且她也答應我,不再做這種無聊的安排,所以我才來這兒小住的,你放心,一個月過後,我就會收拾行李回家,再也不會煩你……”李冰兒越說,越見他臉上的不悅加深,她急忙補充道:“要不,我現在也可以收拾……”
“你給我在這裡好好養傷!這段期間,沒有我的陪伴不準單獨出門!”唐雋燁生氣極了,他搞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聽到她把母親撮合他們的行為說成是“無聊的安排”讓他覺得生氣,加上她這麼急著想走,更讓他不悅。
但問題是,要是從前冰兒這麼說,他肯定會幫她收拾行李,安排人載她一路回花蓮。
怎麼現在竟想把她放在身邊?難道他中了母親的毒?
“陪伴?單獨出門?”李冰兒見他又擺起寒冰臉,一時不知要如何反應。他為什麼這麼難以捉摸?她好像總是被他玩弄於股掌。
“對,如果你不想給我添麻煩就照做。”唐雋燁決定利用這次機會,搞清楚他是不是不幸的中了母親的毒,反正冰兒遲早要離開的。
很快的,四天過去了,李冰兒和唐雋燁就像兩個住在一起的房客各自生活著,只有吃飯時間會碰面,其他時間就各做各的。
李冰兒臉上的青腫和嘴角的傷好了大半,留下淡淡的淤痕,她用粉底覆蓋,來遮掩臉上難看的顏色。
這天,她覺得自己再也關不住了,想出去透透氣,到附近的電影院看場電影。
“你要去哪?”唐雋燁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
“我想出去走走。”李冰兒轉身回答。她沒想到這麼剛好給他捉到,她真的不想增添他的麻煩。
“等我五分鐘,我跟你一起出去。”唐雋燁發現她身穿一件白色的無袖棉質洋裝,像朵清新的山茶花站在那兒。她該死的越來越迷人!
“不用……”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他轉身走進房間,一點也不理會她想說什麼。
他怎麼有時間陪她呢?這幾天他都關在房間研讀,也沒去約會,聽說他和蔡琳在交往,那蔡琳呢?李冰兒胡亂的想著。
“走吧。”唐雋燁再度出現,手中多了一把米色的洋傘,他察覺到她不解的視線,“外頭太陽很大,我不希望你曬傷。”他說得理所當然,沒什麼特別。
李冰兒握著那把米色的洋傘,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