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覆塗抹在臉上,效果卻適得其反,紅腫處格外明顯。試過多次以後,她放棄了遮蓋,恨恨地罵道:“臭流氓,打女人。”
吃飯時間,劉滬去打飯菜,晏琳躲在寢室裡不敢出門。到了晚自習時間,她無法繼續躲下去,找了一頂帽子戴上,一路低頭來到教室。
王橋一直在教室裡等著晏琳,見到她終於出現在教室裡,拿著筆記本走了過去。晏琳這本高一數學筆記本是一個寶庫,以前很多疑惑不解的難題,看完筆記本便一清二楚。他結合課程進度,已經學到了第七頁,積累了好幾個問題要請教晏琳。
走到近處,他看到晏琳臉上的指印,驚訝地道:“你的臉怎麼了?”
糗樣被王橋看見,晏琳低頭道:“我、劉滬、吳重斌到外面辦事,又遇到那群流氓,我和吳重斌都被打了。”此時的晏琳對王橋暗生情愫,在他面前出醜,既羞又惱,一張臉更紅得像猴子屁股,恨不得在地上找個縫鑽進去。
“他們打人總得有個理由,或許他們的理由在我們看來是荒謬可笑的,但總得有理由吧。”王橋見著晏琳臉上傷痕,心裡翻開了鍋,按照他的本性,路見不平眾人鏟,早就要仗義出手了。只是,讀大學是王橋多年來的夢想,更是復讀班的第一任務,他不太願意在這節骨眼上節外生枝,更何況劉建廠這一夥人與尋常的學生團伙不一樣,已經是羽翼漸豐的黑惡勢力,如果爭鬥起來,很難避免傷亡。進過一次看守所,那滋味夠嗆,他不願意再次進入看守所。
晏琳用手蒙著臉,道:“誰知道他們腦袋裡想的是什麼爛主意。”
王橋道:“靜州地痞流氓多,社會治安不太好。我上次給吳重斌建議過,這段時間儘量少到校外。你也不要外出,儘量避開這群人。”
“難道就被白打了?”在晏琳心目中,王橋屬於喬峰似的英雄人物,沒有料到見自己被欺負,居然沒有憤怒,反而勸自己忍氣吞聲,做縮頭烏龜,心裡感到一陣陣失望。
王橋道:“還能怎麼樣?報告派出所,這事太小,報告學校,學校對社會人沒有制約力,所以,我們只能自保,儘量避免發生衝突。現在包強離開了學校,那些人不太可能進入學校。”
晏琳低聲道:“我知道了。你有什麼問題?”
王橋覺察到晏琳並沒有忍住氣,但是他沒有和四年前那樣為朋友兩肋插刀,因為在他心目中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後退一步,或許就海闊天空。
吳重斌回到寢室以後,越想越不服氣,將菜刀磨得鋒利,準備大幹一場。劉滬從田峰口裡得知此事,將男友叫到圍牆邊,在小樹林裡大哭一場。淚水之下,百鍊鋼也被哭成了繞指柔,吳重斌只得承諾不去打架。
到了夜晚,吳重斌單獨將王橋叫到了圍牆邊。
吳重斌道:“今天我遇到了麻煩?”
王橋道:“我知道,晏琳給我說了。”
吳重斌散了一枝煙給王橋,道:“現在怎麼辦?”
王橋道:“忍。”
吳重斌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道:“我已經忍無可忍了。如果他們再來騷擾我們,還要忍受嗎?在我們這群人裡,你是大哥,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王橋腦子裡浮現出逃向廣南以及看守所的一幕又一幕,想了一會,道:“我還是那個意見,就當縮頭烏龜,不到外面和他們硬碰。但是,如果他們繼續到學校來騷擾我們,那就來一次狠狠的反擊,這一次反擊要把他們打痛,要讓他們不敢再來,免除我們的後患。我們不能違法,要精心策劃反擊手段,既要打人,又要合理合法。”
吳重斌有點昏,道:“到底怎樣才能做到這一點?”
王橋道:“大原則定下來了,到時就隨機應變。還有,我們幾人的實力不夠,得將洪平拉上。他有幾個昌東的人,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