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出現了血跡。
王橋知道趙波還沒有將蘇麗放下,於是直言不諱地道:“每個人都有選擇的自由,你不要怪蘇麗。現在最理智的方式就是忘記她。今天晚上我們兩人去跳了砂。舞,本身並不純潔,沒有理由要求蘇麗守身如玉不再找男友。你不是她的唯一,同樣,她也不是你的唯一,多經歷幾次戀愛,就能洞察人心。”
理端時往往話醜,趙波聽得極不順耳,拍著桌子怒吼道:“我為什麼要跳砂。舞,主要原因還是在蘇三妹。”
王橋冷靜地道:“跳砂。舞是發洩自己的**,和蘇麗無關,蘇麗只是你解脫內疚感的藉口。”他見趙波又要反擊,道:“我們不爭論這個,大丈夫何患無妻,沒有必要作出小女人狀,以後事業有成,找個更好更漂亮的。你再這樣悲悲慼慼,會讓人看不起。”
“我還是忍不下這口悶氣,堵在胸口很難受。”趙波揚著脖子又想喝酒。
王橋一把奪過酒瓶,道:“我最看不慣遇到啥事就喝酒,遇到喜事可以喝兩杯,但是遇到傷心事時一定不要喝酒,越是傷心越要保持清醒頭腦,否則無法真正解脫。”他從床邊抓起一條毛巾,丟給趙波,道:“打起精神來,衝一個冷水澡,我們哥倆喝點高興的小酒。”
趙波接過毛巾,瞪著王橋。瞪了一會,氣勢漸漸弱了,道:“我去洗澡了。”他衝了一身涼水,進屋見王橋不在,又喝兩杯酒,然後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王橋回到閣間時,見趙波已經睡著,便坐在閣間窗前回想著今晚的砂舞經歷,心道:“跳砂。舞算是變相的淫穢活動,公安會不會突然檢查。”
有過蹲看守所的經歷以後,王橋再也不願意走進看守所,做事向來喜歡分析是否可能遭遇牢獄之災。今天去東城之東砂舞以後,已經到了違法的邊緣,他冷靜下來開始分析最壞的可能性。
“只要不脫褲子在現場亂性,公安檢查時鬆開舞伴便沒有任何風險,如果要說有風險,舉辦此類舞會的老闆才有組織賣。淫。嫖。娼的風險。不過能舉辦這種砂舞活動的人都有些關係,否則早就被查得五佛昇天。”
“參加這種舞會畢竟不妥,以後不能再去了。”這個唸了頭剛閃出,王橋頭腦中另一個念頭迅速跳了出來,“我是血氣方剛的年齡,想要女人很正常,既然下定決心在大學不談戀愛,總不能打四年光棍,這能活活把人憋死。愛和性是兩個概念,我只要性,不談愛。”
為自己作了一番心理解脫以後,負罪感慢慢減弱,他將趙波擠到一邊,閉著眼很快就進入夢鄉。
10月,山南省大學生籃球聯賽正式打響,王橋作為全校唯一非體育專業學生參加了校隊。
山大是全省首屈一指的大學,但是在籃球比賽上並不佔上風,山南師範、山南政法大學、山南農大等大學的籃球實力都很強,前三名爭奪非常激烈,冠軍每年都在變化,很難固定在一家。正因為如此,山南大學生籃球聯賽反而更具觀賞性。
今年的籃球聯賽在山南農大體育館進行。
山南農大位於山南第二大城市吳州,老校區原本位於距離城區接近三十公里的遠郊,1995年才搬進吳州近郊,由於是新建校區,籃球館、游泳館等設施一應俱全,在全省高校中算得上頂尖。
10月20日,比賽程序過半,山大男女球隊成績都還不錯,梁柏文副書記專程到籃球隊駐所慰問,提出“保三爭一”的口號,並與全體隊員共進晚餐。領導慰問之後,山大男女球隊的領隊和教練都如吃了興奮劑,私自提出了“力爭第一”的加碼口號,結果摔碎了一地眼鏡,山大男女球隊先後失利,男女隊皆陷入“保四爭三”的尷尬境地。
在爭奪第三名的前一天上,領隊在會議室上摔了杯子,咆哮道:“學校花了這麼大的精力,寄予了厚望,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