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從呂忠勇口中聽到了呂琪的訊息以後,才知道呂琪仍然深埋在心中,如森林將能量以古樸的煤炭形式存於內心深處,遇到合適的時機就爆發。
與呂忠勇交談之後,王橋感覺無法壓抑自己的情感,找了個藉口離開了省交通賓館。
他回到山南大學,沿著雀湖一路狂奔。雀湖裡有不少散步的青年男女,見到一個光頭漢子圍著湖跑步,都讓出一條路。山南大學是綜合性大學,能人不少,怪人也很多,同學們身處其中,都有很強的包容性,儘管眼前的光頭漢子穿皮鞋跑步的要子看起來很怪異,仍然沒有人阻止或者報警。
跑了三圈以後,王橋站在趙波曾經醉倒的隱蔽處大口大口地喘氣。他仍然覺得心中有地火冒起來,呂琪準備結婚就是燒起地火的高溫。
一株粗壯的香樟樹原本在雀湖邊上自由自在地生長,沒有惹誰也沒有礙誰,結果卻被一個野蠻的漢子一陣猛抽,猛烈搖晃起來。
王橋使出了猛烈的鞭腿,抽在香樟樹上,發出砰砰的聲音。
雙腿輪流抽了十幾下,小腿火辣辣地疼痛起來,王橋拉開褲腿,見到小腿有血流出,這才作罷
經過這一輪折騰,王橋終於平靜了下來,坐在地上,拿出手機開始撥打呂琪的傳呼。至從手機出現以後,傳呼就退出了歷史舞臺,當時傳呼臺的溫柔女聲全部煙消雲散。
王橋依然清楚地記得呂琪的傳呼號碼,撥打以後,不停響“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的提示音。
他終於冷靜了下來,抽著煙苦笑。
他想起了“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的詩句,又想起了“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的詞名,還想起了“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裡”的古體詩。
這三首詩都是王橋喜歡的,在不同時期各有側重點,最初呂琪離去時,他經常寫第一首,後來讀大學以後,他開始寫第二首,在昌東縣工作以後,他時常寫第三首。
今天這是一場註定會來到的偶遇,讓王橋感受到了久違激情。在與黃永貴老師交流時,黃永貴直指其有暮氣,當時王橋還是略有不服的。今天他受到了更加強烈的刺激,更是準備將所謂的“暮氣”扔進太平洋。
交通賓館房間裡,王曉正和黑唐、李澄聊得非常融洽。黑唐與李澄單獨在一起時,氣氛還是很淡,猶如一碗沒有放鹽的麵條。當王曉來到房間時,氣氛頓時就活躍起來。當王橋回到房間時,三人目光都如探照燈一樣照向他。
王橋道:“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我就是出去散個步。”
王曉道:“大家都在等你吃飯,你發什麼瘋,突然出去散步。”
王橋道:“剛才遇到了呂忠勇,談起了當年光頭老三的案子,覺得心裡不舒服,就去散了心。”
李澄解釋道:“呂忠勇是分局副局長,曾經負責光頭老三的案子,他力主王橋不是兇手。”
黑唐聽得雲裡霧裡,不過從談話內容就知道事情不簡單,望著王橋的目光就有些高山仰止。
王曉最熟悉王橋的感情生活,聽到“呂忠勇”便知道了王橋散步的真正原因,她用憐憫的眼光看了一眼極為優秀的卻又屢受挫折的弟弟,對自己姐弟的命運暗自感慨數聲。
她望向了李澄,道:“你見過呂局女兒嗎?”
(第二百九十七)
第二百九十八章新的生活(六)
李澄想了想,道:“我見過一次,有一次過年我到他家裡去,好象那時候她還在廈門大學,為人很禮貌,話不是太多,吃完飯就地進屋了,沒有與我們多聊。”
這種形象就符合初見呂琪的冷美人形象,王橋在腦中能勾勒出當時的樣子。
王曉笑道:“你們都是一幫糙爺門,別人一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