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以外,三妹幾樣都具備。”
所謂的無知少女,是一種特定稱謂,指的是無黨派人士、知識分子、少數民族、女同志,這幾類人都要求在各級班子中佔一定比例,如果幾樣俱全,進入各級班子的可能性更高。
邱大海道:“還是老大反應最快,三妹可以選擇加入一個民主黨派。現在你在市委宣傳部,位置還是不錯的。幾個民主黨派的主委我都認識,選擇一個最適合你的,曲線前進,進步速度不一定慢。”
邱寧剛道:“還要去讀個在職研究生,把學歷弄上去。”
李寧詠腦中浮現出晏琳隨著省委辦公廳領導下來檢查工作時的形象,暗道:“憑什麼晏琳能從政,我就不能從政,同樣都是人,她能做到,我也能做到。”
談完了女兒的事情,邱大海又道:“寧勇,公安辦錯案,這是業務問題,你老實承認就行了。你當前要做的就是變壞事為好事,加強對公安隊伍的素質教育,狠狠地下功夫抓點特色出來。這是當前大勢所趨,也是你作為縣局領導應該做的事情。你如果不認輸,恐怕會有更多的新聞出來。”
邱寧剛道:“你不要再和王橋去鬥氣了,沒有任何意義。你進攻了兩次,他這算是防守反擊,大家扯平了。”
邱寧勇老老實實地承認了這一點。
邱大海大手一揮,道:“事情談完,寧剛去搞個小火鍋,我們四爺子涮羊肉。”
這是一次對邱傢俱有決定意義的談話,分析了當前形勢,總結了經驗教訓,鼓舞了邱家子女計程車氣,調整了今後的發展方向。
早上,邱寧勇開車回昌東上班,順道將妹妹李寧詠送到市委大樓。
“三妹,你真的要去當官,這碗飯也不是想象中那麼好吃。”邱寧勇昨天被臭批了一頓,也商量了一個對應之道。不管官司輸贏,不管新聞媒體如何報道,只管就事論事就行了,說破天,這事就是基層民警業務不熟悉,錯拘了一個人,糾正就行了,能有多大的事情。他心情輕鬆了,便有閒心關心妹妹的事情。
李寧詠有些心不在焉,道:“你這句話說錯了,是不管什麼飯都不好吃,就說當老闆,風光背後,困難大不大,有時大得無法想象。”
邱寧勇又道:“你如果要和王橋好,二哥隨時可以去負荊請罪,這個面子還是抹得下去的。”
李寧詠道:“你確實不瞭解王橋的性格,破鏡不能重圓的。”
開至市委,遠遠就見到一群人,拉著幾條白色橫幅,橫幅上寫著“誰來賠我們的血汗錢”、“我們要生存,我們要吃飯”、“汙染環境,禍及子孫”等內容,有好幾個人提著長長的死魚。
市委市政府門前三天兩頭有請願的人,李寧詠也不在意,但是一個熟悉的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邱寧勇也看見了站在公路邊的王橋,還看見陽和鎮的書記程嶺躍,以及縣信訪辦的同志。他笑道:“這次和我沒有關係啊,王橋也是倒黴蛋,到了城關鎮,又被垃圾場的汙水圈了進來。我不能開過去,免得碰上就走不掉。”
李寧詠道:“我就在這裡下了。”
等到李寧詠下車,邱寧勇打了方向盤,小車鑽進另一條支路,走了。李寧詠在路邊猶豫了幾分鐘,還是朝著人群走了過去。從昨天開始,李寧詠解放了思想,“從政”成為一個暫時新的目標,為了這個目標,她必須變得心胸開闊。
“王橋。”李寧詠站在路邊,招呼了一聲。
人群裡有六條三四十厘米的白鰱,在陽光下散發著腥味和腐爛的氣息,燻得王橋一陣陣煩悶。他聽到招呼聲,看見李寧詠站在不運處,就走了過去。
“怎麼堵到市委來了?”李寧詠神色平靜,和顏悅色。
王橋來到了市委大院門口時,就推測有可能會遇到李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