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場意料之外的活春宮,玉寒宮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站在原地看著,甚至不覺得驚訝。
沒過多久,少年叫聲便一聲高過一聲,雙腿環在刑昊天腰上,一副慾求不滿的放蕩姿態,與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這時的玉寒宮才有了點自覺,像是知道這樣看不應該,況且也沒什麼好看,於是就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轉身回房。
但畢竟離得不遠,玉寒宮也沒關門,坐下之後,仍然隱約可以聽見外頭歡愉的呼喊聲,極低的,只是偶爾一、兩聲大了,應該是被弄得狠了。
玉寒宮抬起頭看看屋頂,又看了一眼桌上已經涼透的菜,拿過茶壺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大半杯茶下肚之後,他起身走到隔了一道屏風後的大床前躺了上去,在房裡無事可做,外面又去不得,他順手拿了前兩天問婢女要的書看起來。
玉寒宮平時不怎麼看書,只是實在閒得不行,才想弄一本打發時間,結果婢女給他拿來了一本風雅詩集,讓他哭笑不得。
想著看幾首詩風雅一下也好,翻了沒兩頁,詩一首也沒背下來,睡意倒是漸漸湧上。
這一睡就是大半天,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房裡的燈已經點上,他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不知站在床邊多久的刑昊天。
他換了衣服,雙手負在身後像是石像一樣立在床邊盯著玉寒宮,周圍青紗輕飄,乍看之下有些嚇人。
僅餘的一點睏意也沒有了,玉寒宮從床上坐起來,撓了撓頭問:「你怎麼來了?」
「睡得很好?」刑昊天卻反問他。
玉寒宮呵呵一笑,「還行。」然後伸手抹了抹嘴角的口水。
刑昊天沒說什麼,仍看著他,沉默得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玉寒宮也不是毫無感覺,自己白天干的好事絕對不是秘密,刑昊天很可能是來興師問罪的。只是現在他一言不發的樣子讓人心裡沒底,於是玉寒宮索性先開了口。
「教主有什麼想問的?」
刑昊天輕笑一聲,「你覺得我想問什麼?今天是誰勾引誰?」
「這不用問,人家清清白白的,肯定是我勾引他。」玉寒宮笑著說。
「你倒是誠實。」刑昊天卻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但你卻低估了別人。他之所以能留在這裡,就是因為看著清純實則淫蕩的本性。」
玉寒宮沒說什麼,低頭看向別處。他知道今天是刑昊天故意演給他看的,至於目的,他們都心知肚明,只是他覺得可笑,這種個性,他應該記著點。
「教主的意思是我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還是相差甚遠?」他問。
「你可以跟他好好學學。」刑昊天的聲音有些冷。
玉寒宮發出一聲不屑低哼,重新倒回床上翻了個身,不再理會他。
刑昊天也沒生氣,緩緩坐到床邊,伸手撩起玉寒宮的一束頭髮把玩著。
「幾天不見,你的脾氣似乎變大了。」
「一個人被關了這麼久,就算脾氣再好也受不住。」玉寒宮敷衍地回答。
「怎麼?因為我沒來看你?」
玉寒宮差點笑出來,這種邏輯是哪來的他很好奇,不過既然是「寄人籬下」,總得順著主人一些。
於是,他轉頭朝刑昊天笑了笑,既不承認,但也沒否認。
刑昊天點點頭,「那我今晚就在這裡陪你了。」說完真脫了靴子上床。
這下玉寒宮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不過轉念一想,刑昊天本來就是這目的,他說什麼都沒用。
「我留下你不高興?」刑昊天靠到他身邊問。
他不高興他也會留下,多此一問。玉寒宮翻翻白眼,不知道刑昊天哪來的興致跟他「調情」,坐起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