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追逐的獵物是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那個人的話,那麼,他也將會把壓抑許久的野性釋放,不擇手段、不惜一切地去捍衛。
野獸會守護屬於自己的珍寶,用他所能夠做到的任何事。他原本差一點就要被自己與阿洛之間溫柔繾綣的情感迷惑而忘記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了,但幸好他及時驚醒。
阿洛這幾天都在積極地適應身體裡的力量,同時,他對他學生們的訓練也並沒有放下,除了瑟夫瑞拉的私人補習以外,就是帶領各個小組隊員去學院後面的森林裡進行狩獵了。
經過這麼久的鍛鍊,那些小組之間的配合也都有了樣子,漸漸地,他們可以穩穩地戰勝迅狼,甚至對一些三級的魔獸也有些抵抗力了——然而,可能最多也只能侷限於此了,同級的魔獸力量等同於同級的魔法師,加上它們的戰鬥經驗……如果到最後學生們能夠透過配合穩勝非有特殊攻擊性的三級魔獸之後,他們的考核,也就有了那麼一點看頭。畢竟,他們只是剛入學不久的一年級學員,不是嗎?
打亂了最初小組與小組的組合,阿洛這一回帶上一半學生,進入了森林的中部,這次他不僅準備讓學生們自己練習,也想讓他們直面一些更強大的魔獸與人之間的戰鬥,以他自己親身示範的形式。
森林裡的空氣很潮溼,越是往深處走,越是讓人覺得連臉上都沾了霧水,氣候也變得黏膩起來,魔獸們的魔力即便不刻意釋放也會有些洩漏,而這些洩漏的魔力就會擠壓在一起,形成森林中奇特的壓迫感。越走進,越濃烈。
阿洛帶著六十名學生,走得很小心,樹葉在腳下發出沙沙的響聲,掩蓋了一些蛇蟲蠕動的動靜。
西琉普斯站在隊伍的最末,雖然周身的氣勢一直顯現出他也有注意周圍的環境,但目光卻定在與他間隔了幾十人距離的阿洛身上,一瞬也沒有離開。
瑟夫瑞拉原本是站在阿洛身後第一位的,但是被人有意無意地擠開了,他極隱秘地瞥了一眼離他很近的淺褐色頭髮的少女,不動聲色地乾脆更加落後,直到接近了西琉普斯。他對這個人也好奇很久了。
“西琉普斯先生。”瑟夫瑞拉想要跟他攀談起來。
西琉普斯沒有回應,他從不理會所謂的禮貌問題。
瑟夫瑞拉也不氣餒,只是再放慢腳步,跟西琉普斯走在了並排,繼續引他說話:“您的實力很強大啊,我的執事是一個七級的戰士,但他說他也看不透您,當然,像我這樣初學的弱者就更不能知道了,您介意告訴我嗎?”他當然沒有得到回答,然而他依舊搭話著,“您與老師的關係真是非常好,我看您總是跟在老師身邊,您是為了保護老師吧,對不對?”
瑟夫瑞拉發現,在聽到“老師”這兩個字的時候,身邊這位強大的戰士的注意力似乎回來了一瞬,他發現自己也許找到能夠談論的話題了。
“您和老師到底是什麼關係呢?”他看似在詢問又彷彿只是自語,“本來我應該覺得您和老師是極好的朋友才對,但有的時候,我又覺得好像不僅僅是這樣。難道是我的感覺錯誤?”
儘管有些明白瑟夫瑞拉是刻意的,但西琉普斯還是說了一句:“你沒感覺錯。”
瑟夫瑞拉像是好奇般抬起頭:“您的意思是,您是老師的伴生戰士嗎?”跟著他搖搖頭,“雖然您和老師的確非常親密,不過……”
“他是我的。”西琉普斯沒有等他說完,而是強硬地打斷了他,“不准你打他的主意。”
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對待,瑟夫瑞拉一窒,隨即唇邊彎起個完美的弧度:“我是很尊敬老師的,西琉普斯先生。”
兩人的談話戛然而止。
而前方藏身於人群中的淺褐色長髮的少女看到這幅場景,眼裡極快地劃過一絲怨毒的光芒。
前方有一道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