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如此嗎?
陰寡月攬著顧九轉身時,對輪椅上的卿泓道:“婦人之言,望公子莫放於心上,三日後寡月親自登門言謝。”
男子的大手將她亟待胡亂掙扎的頭壓向胸前,就這樣柳汀扶著他,他攬著顧九,就這樣下了馬車。
顧九感受到男子急促的呼吸與微弱的心跳,她心緊,伸手抱緊他,什麼男女大防,她一個現代人本不在乎這些,就算上當街抱來又怎樣,這人還是她名義上的老公呢!
突如其來的力度,男子身子一僵,望了眼他二人,道:“快離開。”
是的,快離開,顧九也上這麼想的,苦於那日的衣裙,那嬤嬤嫌太舊來給她扔了。果然不是富貴命,穿著心裡都��幕擰R膊恢�勒庖簧沓穸懈��淺齠嗌俾櫸沉恕�
柳汀是將他夫妻二人送到東城後才離去的,林叔家的車子還等在那裡,現在都將過申時了。
古代通訊不發達,只是林叔跟車上的鄉親們說好了等寡月至申時,若是沒來他夫婦二人就載他們回去。
作別柳汀,顧九扶著寡月上車,進車的時候沒受什麼好眼色,依舊是石家的大女兒和二女兒表現的最明顯,白了顧九一眼,又跟著白了陰寡月一眼。
只是石家兩位姑娘望向陰寡月時臉上明顯有一抹紅暈。不可否認陰寡月雖說名聲真不怎麼好,可是十村八寨裡可是找不出一個長的有他好看的,姑娘們唾棄他隨著別人亂嚼舌根子,更多的原因是這個藥罐子從來不屑於多看她們一眼。
平安村的人可是都說他們石家的姑娘生的水靈。可他竟然從不多看她們一眼,想想真是氣人啊!
林叔和他的大兒子在外趕著走在前面的馬車,後車是林嬸和二娃子、三娃子他們趕車。
“陰家相公你這還好吧,臉色怎麼那麼白啊?”
一聲關懷聲打破此刻緊張又尷尬的氛圍。
顧九一聽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這女人是誰。
“我是村尾李家的,去孃家守喪三年了才回呢!前幾日還陪你林嬸子送你入城。”善解人意的婦人立馬會意忙說道。
顧九恍然大悟,她就是她上次病重時那個關心過她的婦人。
顧九說道回了李嬸一個大方的笑,不再在乎旁人的眼光。
一旁閉目養神的陰寡月也微睜開眼,他似乎是想起這麼一個人,還記得三年前那個婦人老是不動聲色的在他家門口放下一兩個雞蛋或者紅薯。
他似乎還記起有那麼一個女孩老躲在那婦人身後看著他,只是他想不起來了,那個女孩是她的孩子吧?
他本來不是很能記住或者識別女人,村裡的姑娘就算是一個個站在他面前他也未必能叫上名字,他看女人似乎覺得都一個樣,即使那個曾記下名字的蕭槿和什麼石家的姑娘在他眼裡美與好看都似乎是沒有特點的,沒有特點的東西他是記不住的。可是唯獨對顧九不同,他能感受到那一張皮囊之下,有著足以讓他銘記一生,駐足停留一生的東西。
寡月睜開眼的剎那感受到右頰的灼熱,偏頭正瞧見顧九和李嬸都在瞧著他。
陰寡月禮貌性地回以婦人一笑,“原是李嬸子回來了,這些年嬸子與李家妹妹可安好?”
應該是比他小的吧,喚妹妹總是沒錯吧。
他這麼一說引得顧九側目,陰寡月從來沒有提過什麼女人的,李家妹妹?莫非是他的一個小青梅?不知怎麼竟覺得有些酸呢。
反觀,李嬸險些熱淚盈眶,這人還記得,還記得她家元香,也不枉她家香兒念著他那麼多年,只是他畢竟上娶妻了,她也定不會讓自己女兒給人做小的。
“還好,都好,只是元香還沒回來。”李嬸顫聲道。
寡月詫異於婦人如此大的反應,他不過隨口一